周六,一整天金希都泡在家里的健身房里,罗禹河无心的一句话也算是给她个提醒,来首尔后跑步都差点懈怠了。
挂着沙袋的铁链摇曳作响,金希抬起手臂,用拳套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她将带着拳套的手举到面前,张唇用牙咬住固定的魔术贴,“哗啦”撕开,随手一甩,没有魔术贴固定在手腕的拳套轻易甩落。
另一只也是。
金希走出健身房,迎面就差点撞上了端着咖啡路过的男人。
“抱歉。”对方低沉的声音响起,说完就要走。
她盯着他的背影,西装男人一头毛寸,个子很高,身形健壮,背部紧实的肌肉快将西装外套撑破。带着耳机的右耳后有一道狰狞的疤,随着走动间若隐若现。
这倒是让金希想起来他是谁了,郑孝智身边的狗腿子。
这么说那个没用的家伙也在家?
她不客气地命令。“转过身来。”
白镇九顿了顿,犹豫一瞬。
毕竟是郑孝智未来的女儿,他还是端着咖啡停下脚步。他转过身,低垂着头询问:“小姐,有事吗?”
金希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叔叔今天怎么在家,这种态度怎么选市长啊,选民怎么会投这种人呢?”
“那我妈妈的钱是不是一辈子都收不回来了耶?”
她说的话太过尖酸刻薄,上次也是这样。白镇九对这位未来的干妹妹印象差到极点。
“小姐,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上次郑叔为小姐收拾烂摊子搭了好几条线,欠了不少人情才让小姐平安无事。”
金希有些诧异地抬起眉毛,关注点显然跑偏:“哇,抢功劳啊,我的人去处理的耶。”
事情是徐争玉出面处理的,那家伙心思多,爱装好人,每次都哄得那些人团团转,一个没留神就被套话威胁了。
白镇九才不会和青春期的高中生争论这件事,好话也是点到为止。
“原来是这样,那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
金希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盯着他的背影微眯起眼睛。
对这种不入流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欲望,跟在一个议员身边久了就以为自己也是什么有身份的大人物了,真可笑。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失去让他骄傲的工作耶。
任司双手插兜,站在自家豪华赌场的二楼透过单面玻璃俯瞰着楼下的热闹景象,灯光璀璨。
赌桌上挤满了穿着华丽的赌客,荷官们娴熟地发牌,筹码在桌面上叮当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香烟和酒精味。
他的目光游离在各个赌桌之间,可莫名的,视线总是虚焦在外围老虎机闪烁的彩色灯光上。
金希那个疯狗崽子为什么打架那么漂亮,赛车也漂亮,亲嘴的时候更是漂亮疯了。
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摸着唇上的伤不自觉笑出声。
在一旁侯着的徐仁海几乎要将头埋进地里。
他看见了什么!!!
他家暴戾凶残的太子爷居然在摸着唇角痴痴傻笑!!
完了,完了,这位爷是不是忘了房间还有自己在呢!
任司显然也反应了过来,眉眼阴鸷,眉头蹙在一起,脸上倏然露出一个笑。他的笑容阴冷得如同冰刀,锋利得让人心颤。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徐仁海。
“你在笑什么?”
就算见识过无数次太子爷无端发疯打人,徐仁海心里也慌,这次可是看到不得了的东西了,不会被灭口吧?
他声音不由自主颤抖,“没,我没有。”
任司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眼神已经变得危险。他缓缓走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名牌,手指在边缘轻轻摩挲。
“那你是在说我眼瞎看错了?”
下一秒,他的手猛然一挥,名牌划过空气,狠狠砸向徐仁海的额头。徐仁海惨叫一声,疼得捂住了额头,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
“管好你的嘴。”任司冷冷地说道。
徐仁海连连点头,心里满是惊恐和敬畏。
教训了看他犯傻的手下,任司扯扯领带,松了衣领。
他的视线在房间内扫过,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
“谁让你把办公室纯氧系统打开的。”
为了让赌场里的客人保持精力充沛,整个赌场都笼罩在纯氧的环境下,让客人连赌三天三夜也不带累。
可是纯氧环境也让人的情绪波动变大,行为变得更激烈。这一切都被归咎于他房间的系统,他自己突然像个傻缺似的摸嘴想那个疯狗崽子也是纯氧环境的错。
他只是对一只特立独行的新宠感兴趣,被宠物亲和摸是恼怒的。
是很讨厌的……
只是在想怎么驯服新宠才想起她的。
“是我的错,太子爷,我这就关掉。”徐仁海老实应声去关,发现办公室的纯氧系统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