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完全是在凭借铁一般的意志硬撑。到得下课，坐在一起的三个女生就再也撑不下去，个个东倒西歪，倒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

“这不应该……”郑楠气若游丝，“我长这么大就没痛过。”

赵多娇和她头抵着头，也是声音微弱：“我也是啊……”

两人这般一交流，闻出些许不对劲，目光齐齐投向大小姐。

大小姐感受到她们的目光，面色不大好看，“干什么干什么！”她嚷起来，“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她本来还想说这痛经和她没关系，但是小腹里一阵扭曲的痛，她本能捂住嘴，似是想吐。

忍过后，大小姐拼着一口气，都要甩脱自己的责任，“你们痛怪我啊？这玩意儿还能传染？”说完这一句，她又是发出一阵干呕声。

郑楠知道大小姐也不好受，轻轻拍她的后背。赵多娇靠在郑楠肩头，看大小姐受苦，她和郑楠好像是肚子痛，但大小姐就是又痛又想吐，看着大小姐比她们还难受，赵多娇的心里有那么点好过了。

要说她们月经同步也就罢了，但要一起痛……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赵多娇不由问：“你都这么痛了，你妈没带你去看过么？”

大小姐面色煞白，提到这件事，心情更不好。

“我妈要带我去看中医。”

“那你去呀。”赵多娇说。

能看医生就看呗，有什么毛病就赶紧治，她竺舒瑶一个人痛死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带着她们一起受折磨。

大小姐翻了个白眼，虽然声音轻，有一种平日里的理直气壮，“中药苦啊！”

郑楠和赵多娇面面相觑，她就因为这理由拒绝看医生？

郑楠瞪大眼睛，“西医呢？”

大小姐特别郁闷，“看过，也没用。”

郑楠忍不住说：“这么多年你都这么过来的？就没什么办法？”

大小姐烦躁道：“别说了，吃过止痛药，也没用。”

郑楠痛得发抖，这发抖主要来自于大小姐提供的信息使她绝望。

“这不应该啊……”怎么能什么办法都没用呢？

“竺舒瑶你……”赵多娇欲言又止。

“你们是不是我好闺蜜啊？”大小姐郁闷道，“是我好闺蜜这时候不应该为能帮我分担痛苦而感到高兴吗？”

郑楠和赵多娇靠在一起，警惕地后退，把她当什么传染病的源头，两个人异口同声：“哦那我们和你还没这么要好。”

有道是，闺蜜本是同林鸟，痛经来时各自飞——要死她一个人死就行了，这种事，不必带上她们。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