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的价格给得不错,她说:“您现在需要的是现金吗?”
正局长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要现金要什么?要矿吗?
要矿也得拿去卖啊。
路菲菲继续说:“钱有什么用?荷金斯不也有很多钱?”
荷金斯就是在内战中资助科利亚的本国富人,现在人已经逃到国外去了,留在国内的资产全部被封存。
正局长不以为然:“他在国外还是很有钱。”
战前,他就已经机智地把大部分的钱转到瑞士银行去了。
听说现在在加拿大过好日子。
路菲菲微微一笑:“跟鲁德尔比呢?”
鲁德尔是支持斯宾塞的富人,现t在在首都区住着,家里比欧洲大多数中世纪的城堡,在城堡之内,只执行“鲁德尔法”,他就如同皇帝,支配着城堡内所有人的荣辱生死,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求见他,讨好他……
真正有过权的人,一朝失权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连根本没有什么权力的底层男人都担心失去那么一点性别特权,惊恐万状高呼:“女人现在已经爬到男人头上了!”“女人在要特权!”“拳师来啦!”
而傻妞们则被他们洗脑,觉得拥有权力是一件好累好痛苦好难受的事,不如不要,坐在家里乖乖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沉浸在“我的亲亲老公最爱我,他离了我就活不了,没有我做家务带孩子,这个家就要完,我才是一家之主”的幻梦中。
权力的来源从来不是靠某一方单方面给予的,就算荷尔蒙爆发也只能短暂地管一阵子,两口子想要和谐友好地走到最后,必然是因为有深层利益绑定,而不是找保姆就能解决的那点小问题。
警察局现在的权力来源就很尴尬,因为退伍士兵安置的问题没这么快解决,所以,在一些特别重要的地方,治安问题还是由军队直接负责。
警察的话语权不大,设备差、条件差,在民间枪支泛滥的情况下,警察局里二十个人才有一件防弹背心,在雨季整天下雨,出去走一圈,腿上的烂泥巴能把裤子和鞋子糊成一个整体……
所以,军人转业宁可去复仇女神安保公司,也不想来当警察。
没有人,就没有钱,也没有权。
没有钱没有权,更没有人愿意来,陷入恶性循环。
正局长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当然明白权力的价值,他刚刚否掉了副局长的一项提案,那个项目如果成功了,会提升副局长在民众里的影响力,下一次选举就不一定是谁上了。
路菲菲体贴地问道:“现在首都区有多少警车?有多少警察?”
整个首都在名义上有六个警察分局,其中的两个其实只能叫调解处,里面坐着一个警察,以及几个类似居委会大妈职位的人,平时做的事情就是谁家偷了谁家的鸡,谁家的羊跑去别人家啃植物了,还有什么偷情、出轨、私奔,还有嫂子跟小姑子打起来了之类的小破事。
另外四个平均二十个警察,警车……如果自行车也叫警车的话,那么有六辆。
汽车只有总局有一辆,就是配发给正局长的。
有些警察家里有点小钱,他们骑着自家的马、驴、骡子在街上巡逻。
现在是雨季,大雨一来,先倒霉的是自行车,车轮卡在泥里,要用吃奶的劲才能踩得动。
接着是马、驴、骡子,曾发生过驴子带着主人一起冲进泥坑里打滚的悲剧。
路菲菲得知警力分布的情况,同情地说:“真是太少了,我愿意捐出三十辆车,给首都警察局,还有这里……”
她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线,那是从首都到钴矿山的路。
无论是什么外国来的专家、学者、矿工、设备,想进钴矿,都得走这条路。
有了巡逻车辆,会有更多的警察愿意在雨天和晚上巡逻。
路菲菲又接着说:“除了车子之外,我也想赞助一些防弹背心、防刺手套这些保障警员生命安全的东西,每一个在和平年代牺牲的公务人员都会让我觉得非常痛心。”
正局长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
路菲菲微笑:“那当然,我们中国人是最讲诚信的。”
小松和也给他的是钱,在暗中,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塞到他手里来的,受益人是他,但他得到的也只是钱而已。
路菲菲给他的是名,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怀着感恩的心,以赞助的方式送过来的。
这些东西,将惠及所有首都警察。
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有他,路菲菲才会送这些东西。
尽管局长没学过《曹刿论战》,不知道早在战国时的中国人就有一句话:“小惠未遍,民弗从也。”
但是他深刻地明白,谁能得到下属的真心爱戴?
能为下属争取来真金白银的人!
战争时人们喜欢跟随着总是能打胜仗的将军,除了因为能保命之外,还因为得到的奖励更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