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就已经明了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无他,就是让于海棠再接再厉,把握着厂里各个方面的消息。
不要出了什么事儿,他李茂这个厂长最后一个知道。
“哎,放心吧李茂哥,我跟雨水,一个主文稿,一个主打探,就咱们厂里的事儿,铁定没有一个能瞒住你的1
于海棠拍了拍心口,天气有些热,纵然套上了工服,有些地方也难免会有些波澜。
也就是考虑着时间问题,要不然得话,身为壮小伙,昨个晚上没有怎么吃肉的李茂,今天非得把玩一下不可。
到了轧钢厂,人在办公室里面还没有坐多久,就接到了保卫科的通知。
又过了五分多种,一身干练制服,长发被剪成短发,看着英姿飒爽的白玲,就这么站在了李茂的办公室内。
“白玲姐,稀客,稀客。
咱们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一趟过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一声的?”
抬手引着白玲来到茶几边上。
两人对坐,用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对酌。
“看你这头发,难不成是之前狠狠的收拾了郑朝阳一顿?
哎,这就对了嘛!我之前就说过,郑朝阳这小子欠收拾。
都是自己人,他要是舍得下本,铁了心的要娶你,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就算真的没法子了,就咱们这关系,看在媛媛的份上,说什么我也得给他匀一个保卫科科长的位置。
回头等我厂子大起来,保卫科科长的级别,不见得比他现在差多少。”
李茂口头打趣着。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明白,郑朝阳现在的级别,别说是厂里保卫科的科长,就算是他李茂。
级别都不一定跟的上。
“你倒是舍得。不过可惜了,郑朝阳已经铁定了心思,必然要结婚。
问我借钱的时候还说了,等回头家里第一个男孩生出来,直接就过到他哥的名下。
第二个男孩,才算是他户口上的孩子。”
白玲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用着玩笑一般的发言,将两人之间的事情粗略的总结了一遍。
一句话,郑朝阳废物,白玲这么些年的付出白费。
就算结了婚,面对白玲的时候依旧不敢说是他自己想要结婚,反而还拖出了一个要给他哥传承香火的借口。
这话说的,就好像要是不需要给他哥传承香火。
他郑朝阳就敢不结婚一样。
“郑朝阳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怎么的?这话落到那谁,郝平川,老郝的耳朵里,就没有说杀过来狠狠地揍郑朝阳一顿?
乖乖,老早时候的民bg教头,这暴脾气能忍的住?”
明明已经听的清楚,可李茂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忍不忍的住又能怎么样?他们哥俩充其量也就是找个酒馆喝的烂醉。
除此之外还能干点什么?”
白玲施施然的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此打祝
“行了,今天姐姐过来除了想到你们厂里蹭顿饭之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跟你协商。”
“哦?白玲姐你说,我听听看。”
李茂压了压眉头,没有刻意的控制情绪。
白玲是苏修,是专业的,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在她面前伪装,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当然,更多的是,就算伪装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夸张的说,就李茂定期给杜媛媛还有陈雪茹通的电话,李茂就不相信白玲没有偷听过!
就算她本身没有这个八卦心思,可工作需求放在那里,多多少少的肯定也听过一些。
公事之外的那些肉麻的话都听了不少。
其他的话还能有什么好在意的?
眼下的情况,无非就是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
主打一个心里都明镜,面上都装不知道。
“喏,这是咱们草原那边的厂子弄出来的奶酪,建厂的时候,原本计划是供应到北边。
眼下的关系不是不怎么好么。
有人就拖我问问,能不能帮他们找找出路。
要是能帮上忙,厂里作为副产品生产出来的那些蛋白粉,那就白送你。”
一边说,白玲一边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了一个包装略显朴实的奶酪。
小小的一块,被油纸包裹着,看上去也没有多大。
“白玲姐这话说的,我的名头都这么大了么?兄弟厂子没出路,竟然都托到白玲姐这了?
别光说奶酪,白送的蛋白粉的数据有没有?
有的话给我看看。
要是合适的话,说不准我能给蛋白粉找找路子。”
捏着那一块奶酪,放在鼻翼前嗅了嗅。
怎么说呢,那股味道李茂就算到了现在都闻不习惯。
“蛋白粉?这是好东西?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