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毫无底线地用自己吞吃她。
隔着那层薄肉,陶然的胸腔在他唇下起伏,隐约是个要骂“变态”的幅度。
变态就变态,肯叫他就好,叫他什么都好……
实际听到的却是一声“哥哥”。
痒意流下脊椎。
无暇顾及是否会在谁面前露出沉迷肉欲的丑态,又是否会因这丑态输谁一筹。他只想,也只能给她看一个为她被污浊欲念焚身的,动情的男人。
陶决松开妹妹的乳,执着地寻她的双眼,留住她失力从他颈间滑落的手,无声乞求——
用力。
陶然指尖发颤,睫毛也颤,使不上劲。
颈动脉在手心突突直跳,鲜活炽热。她既做不到真的狠下心去,也无法从他痴缠诡艳的面容上移开视线。
天真的,愚蠢的,昏聩无力的,将血肉一点一滴挤进她餐盘的,她的哥哥……
他落到她掌中,当然,当然会寻求灭亡。
“不行,我不——”
“掐我……用力。”
喉结滚动,戳刺掌心,烫得她退缩。
身后有双手覆上来。指骨修长,手背浮起浅浅的青色血管。迟钝到学不会弹琴,却很擅长作弄她最隐秘的地方。想和大家都做好朋友,最怕伤到别人,却会在头脑反应过来前,先对侮辱她的人挥出拳头。
那双手裹着她的,缓缓向下施压。
察觉她收缩得愈发急促,那喂进她阴道深处的硬物转而温吞摩挲,清晰地将每一寸触感刻上黏膜。
被多余的手扼紧脖颈,陶决张了张嘴,没有抵抗。
性器因窒息几近暴动。顶端的孔垂死挣扎般咬住阴蒂,竭力要把它留下,锁牢,最好就这么长死在他身体里。
陶然有一阵没一阵地痉挛着,头垂落到自己胳膊上,全仗他们捞着才没有全身一起坍塌,浑然不知两个最熟悉她的身体高潮前会如何颤抖的人,在她头顶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不要怕,”钟意安抚她道,“不会真的杀了他。”
持续缺氧的视野开始泛白。陶决迟缓地眨眼,后知后觉地为那一眼而脊背发寒。
——在这种时候,钟意在观察他。如同没有情绪的非人之物,褪下名为常识的外壳,只为陶然的意志所驱使,对他进行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评估。
观测他的生命体征,审视他下腹的纹身,计算他再一次伤害陶然的可能性。
陶决从被闭锁的喉咙里挤出气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投降,“你最好真不会。”
谁也不留余裕的性事进行到末尾,只会一秒比一秒更狼狈。
叁个人狼狈得不相上下,前后大约只相差几帧。话最多的人被手动封喉,因而在最顶点的那一秒,只听到错落的体液喷溅声。
又过片刻,才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陶然没在高潮中昏厥过去,但也差不了多少,就先盖着衣服,躺在沙发里侧缓口气。大概是累极了,身体被上下擦拭的工夫,呼吸便均匀带鼾,看得陶决咋舌。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他嗓子还哑着,好几个音节发不出来,表达欲倒是完全没受损。钟意扫他一眼,直白地戳破:“你不熬夜,也能睡得很好。”
毕竟是真用他一把老骨头呈现过婴儿般睡眠的人,陶决在铁证面前无法反驳,悻悻搡他,“少来教我做事。你们俩做父母做得一塌糊涂。”
他顿了顿,扭头看睡熟的陶然,又说:“也就比我本来的好那么一点点。”
钟意也往后转头,视线落在陶然被衣服盖住的腹部。
随呼吸起起落落的地方,含着两份精液依然单薄平整,不适合长出未知的外来者。
他的目光停留太久,久到被读出了想法。
“……能跟我说说吗?为什么不想有孩子。”
这场对话,在钟意看来,迟到了叁个月。
他反问:“哥哥会愿意做我们的孩子吗?”
愿不愿意,不还是当了叁个月。陶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还没出声,便又听他道:“就算拥有可以成为其它角色的选项,也会更想做她的孩子,被她生出来,被她养育吗?”
陶决沉默了。
人与人能产生的所有关系里,唯有血缘,是先被分配一个别无选择、没有退路的角色,再认识角色下的那个人。
他大概知道钟意想说什么。
“……她也是这么想的?”
钟意发出含糊的音节,答得十分狡猾:“等她醒了,哥哥自己去问吧。”
问什么?不用问都知道。
他是血缘的副产品,是强买强卖的捆绑套餐。和其余不由陶然自己选择的血亲没什么不同,他在尚未理解自己被分配了怎样的权力时,就已经滥用过这份权力,摆布过她的人生。
就算出于好心,就算他同样支付了代价,也不能将她因这份血缘不得不承受的波折一笔勾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