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夏明义回到家就叹气。立夏明知故问,“张家人欺负你了?”
“不会吧?”蔡红英问。
小寒:“立夏故意的。没欺负二哥,估计还把大哥和二哥供起来,二哥才愁的唉声叹气,对不读?”
夏明义伸出大拇指,抬起头发现不对,“大哥呢?”
蔡红英指着最北面,“在屋里。大哥脸通红,喝酒了?”
“喝了。”夏明义道,“应该是春节存的酒,中午开饭的时候,咱舅和几个堂舅就拉着大哥,要跟他喝一杯。”
蔡红英:“后来呢?”
“说着喝着,没多大会儿咱舅就哭了。”夏明义道,“边哭边说心疼他姐,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好,接着姥姥和姥爷也哭了。他们哭,几个姨也跟着哭,哭得我开始反思,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立夏忙问:“你不会心一软答应让她回来了吧?”
“差一点,差一点。”夏明义现在想起来就一阵后怕,“囡囡拽住我的衣服问他们哭什么,我正想说心疼妈,然后就清醒了,也不敢跟着喝酒了。”
立夏往北面努努嘴,“他没开口?”
夏明义小声说:“大哥可能也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顺着他们的话说,就跟着一直哭,直到我们回来。”
“咳!”立夏呛着了,“真有出息。”
夏明义道:“你——咦,电话响了。”
“我去看看。”小寒起身就往正堂跑。
蔡红英见她这么着急,“找她的?”
“可能。”立夏说完,就看到小寒出来了,“这么快是谁的电话?”
小寒:“老师让我回学校,跟她一块去剧院。”
“定下了?”立夏忙问。
小寒点头,“我去见导演。”
“要不要我陪你?”立夏问。
小寒笑着摇了摇头,“没人敢为难我。”
立夏想到他之前干的事,放心了,“晚上要是太晚,借剧院的电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不会的。”小寒道,“不可能今天就排戏。”然而,当天不但排戏,还排到晚上九点钟。八点钟,立夏到剧场,和幕后工作人员站在一起看着小寒跟着其他演员一边一边重复,在和小寒一起回去的路人,又忍不住说,“干这行太辛苦了,媳妇儿。”
小寒:“今天还是在剧场,以后在荒郊野外呢?”
“那就推了。”立夏脱口道。
小寒手一抖,险些骑阴沟里去,“我没听清。”
“我说我陪你。”立夏道,“现在听清楚了吗?”
小寒:“我跟你说,夏同志,不准干涉我的工作。”
“不会的。”立夏道,“我也没那么大能力。”
小寒:“你是没有,但爸有。”
小心思被戳破,立夏有些心虚,不禁腹诽,媳妇儿越来越聪明,越来越难糊弄了,“爸大公无私,更不会管你接什么样的片子。”
小寒懒得跟他扯这些,“我走后大哥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立夏道,“可能喝得有点多,一直睡到天黑。”
小寒皱眉道:“张家人真怂,想让你妈回来,直接来家找爸不就行了,逮着机会就去找大哥,不知道大哥不当家?”
“大哥是唯一突破口。”立夏说着,猛然停下。
小寒吓一跳:“怎么了?”
“我好像压到一个人。”立夏道。
小寒:“压?有没有压到人你不知道,还好像?”
“真的,真的。”立夏连忙把车子推到一旁。
今天阴天,四周漆黑一片,时不时还有阵阵冷风,小寒走过去,弯下腰只能看到地上是个人形,连男的女的都看不出来,“不会死了吧?”
“别胡说。”立夏道,“刚才还动呢。”
小寒:“那他现在一动不动,是,是被你压死了?”
立夏救人
立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是不是傻?我骑的是自行车,不是摩托,也不是汽车。”
“你,你吼我干什么?”小寒道,“人现在一动不动,不是死了,难道被你撞昏过去了?”
立夏又险些噎着,“你刚才听到响声了吗?”
“什么也没听见。”小寒说着,停顿一下,“你的意思这个人原本就躺在地上?”
立夏叹气:“可算聪明一次。我刚刚使劲踩脚蹬也没踩过去,就以为有大石头,低头一看像个人横在路中间。”指着地上的人,“事实证明我没看错。”
“那他现在是死是活?”小寒忙问。
立夏:“应该,应该没死。”
“那,那咱们走吧。”小寒拽着他的胳膊道。
立夏:“走?”
“对啊。”小寒道,“你没压到他,咱们又不知他是死是活,他没死还好,要是死了,警察会抓你,他家人也会赖上咱们,趁着现在没人看见,咱们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