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芸实打实坐在段莠的身上,就这么一下,让段莠防备不及,一下子被她控制得不得动弹,也许是没想到如此高强度的性高潮后段昀芸还抱有决心。段昀芸笑得得逞的样子,俯下身抱住他的头,在他的发丝和脸上印下吻,里面都是段莠的味儿,还有今晚参会的酒味,至少没有人抽烟,张跃建的头发,手插进去拿下来,浓浓的烟味,简直像一间网吧,马上就想到了小时候和郑思霖。其实,现在的段昀芸,心里是恨所有男人的,包括段莠。恨是底色,然后再分级别增添出陪伴的感情,或性或亲情的代偿,爱情吗?也许是这两样的总和,这世上真的有爱情?如果有,可能性最大的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让她死死地压制住,满头沁汗,脖子上还有她制作的勒痕,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不到这个级别不能算数。
段昀芸一边吻段莠一边发笑,段莠其实是个极其脆弱的男人,肉体上的脆弱,这么好就可把握住了,必须把握他的肉体,这样才能抵制他狡诈奸猾的脑筋。段昀芸的腰肢在他身上柔摆,一点点吃掉了他从前威严不可侵犯的下身,段莠盯着她的眼变得恼怒,全无享受。段昀芸甚至没有找套子,不过这是她惯常的放荡,段昀芸客厅抽屉里有紧急避孕药,上面已经抠出了四粒,段莠去她那里看她的时候,看到,又把抽屉关上,知道她爱玩,他不管她,教了多少年,学不会。段昀芸是不怕死的。
段昀芸的手按在他的腰侧,加紧了身下的套弄,她要得乐,就着段莠嫌恶的目光,她终于得势了,段莠的手要抬起来,让她按下去,特别好用的身体,否则不然怎么在年轻的时候卖给别人。段莠是彻底的身体革命,也许那个帮他拿下遗产的姑妈之类的女人也是他的入幕之宾,他是和她一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卖给别人,年老了心里需要平衡,叫她卖给他。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童年做赔偿,医院里的人,张跃建,她,崔玉,还有枪毙在春天的段景瑞,每个人只要在他这里讨口饭,就负上了二十年前陌生的债务。段昀芸欠他最多,因为他把她当他自己的替身,矛盾的情感都凝结在她的女体上,一会怜惜地爱抚、一会儿憎恨地鞭笞,从而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抒解。
段昀芸享受着,心理上的快慰大于体内那生硬的一根,那生硬的一根又比得上所有段莠在她身上作用过的按摩棒。段莠掐过的乳房像被点了火,她自己揉上去,用力地扑灭,从胃那里的痒烧灼全头全脑,她每一寸皮肤上的汗毛都等待呼唤着段莠的体液。等他射精,然后再一次享用,一直到他真的不能,就像他每次对她做的手淫。插入,捅到最里面,教训她的造反。段昀芸的头发都散了下来,一会在前面,一会在后面,像用了什么药,并且大声呻吟,喊着段莠的名字,和好深、好热、好疼、好爽。段莠扬起手,抽在她的脸上,抽得她的身体往旁边一偏,一抹脸递了另一边过去。再打我,再打我。段莠仰在枕头上,他的嘴唇半开,有唇珠的佛口,段昀芸痴痴地伸出指头按在上面,碰到他湿润的牙,动物一样的,段昀芸前后得更用力,段莠环住她的背,段昀芸的乳头挨到他的嘴边,段莠环住撕咬,然后轻轻地舔弄,好心的舅爷爷,他还是疼她的,他那饱满鼓胀富有肉棱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赤裸的一根,段昀芸忽然降下冷汗,他们是出五服的亲戚,但是有比那更可怕的,也许比起五年前,这时候她更适合怀孕。但是很快就打消这个太让人恐惧的想法,然而涌出来的更多……“借命给他”,他一定是借过了,不让怎么会成现在这样。他早该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一丝都未老!
段昀芸开始迟疑地侍奉段莠,段莠察觉到她缓下来的节奏,把她扶起来看,段昀芸怔怔地,段莠轻声说:起来,我帮你?不由她拒绝,按到床里头,段莠在她身上,慢慢抽出来,再插进去,换她躺在枕头里,这才是她的位置,不过段莠好像累了,一手抓着床头,支撑着顶弄她,把她渐渐撞上了床的雕花板里,段昀芸磕得头晕,咚咚的。段莠也不来管她,并不疼,但是一下又一下,配着段莠的动作,像用刑。段昀芸把枕头抽上来,顶在头上,才不响了,只有段莠逐渐浮出来的浅层次的微笑,那是一种“借尸还魂”后鬼意的深情,和他撞上来的身体,每一下都顶得很里,把她整个都撞碎。在吃不住的痛苦中,段昀芸忽然平静了,特别好,希望能永永远远和段莠嵌在一起,怎么也不要分离,她需要段莠永恒地注视着她,她需要永永远远地沐浴在这样的好时光里,哪怕是一桩祭祀。
段莠做了好久,因为之前纠葛的前戏,段莠没有耐心再帮她做延时的抚摸,就单纯纾解自己的意趣,段昀芸下身已经肿了,这么撞了一会,段昀芸打开着腿,然后那些淫液也风干了,阴唇异常麻木,又在进出里撕裂着疼,好像有很多崩开的小口子,撑开了然后捣进去,段莠用一种均匀的频率,让她一下缓,一下受,渐渐地成为折磨,段昀芸掩面哭起来,段莠这种性上的老手当然知道她什么反应,但是他很高兴,拨开段昀芸的手看她的哭脸,那样粉滑的脸,皱成一团,烂布头一样。段昀芸因为痛呻吟,无尽的匀速的地狱,最坏的罪犯也不该被这样对待,但是段莠就是舍得,上次也那样打她,段昀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