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都已经牺牲到这个份上了,干脆趁此机会,多刺激刺激这只呆鹅吧。
他忽然侧过身,白皙英俊的脸庞凑得极近,眼皮带动长睫扇了下,不怀好意道:
“刚才就想问你,腮红是涂到脖子上了吗?怎么哪哪都红扑扑的。”
他一边说着话,适应黑夜的眼睛清晰地看到她细嫩的脖颈浮起一层更艳的粉。
片刻之后,没听到回答,靳泽稍稍离远了些,叹气:
“是不是不喜欢我离这么近?”
云娆下意识地摇头。
靳泽:“那为什么不说话?”
云娆:“我紧张。”
对方又笑了:“你不觉得我轻浮就好。”
云娆忽然抬起眼睛:“学长,除了我之外,你还会这样逗其他女孩子吗?”
靳泽倏地敛了笑,眉心一蹙:“当然不会,你说什么呢?”
“那就好。”
她稍稍坐直了些,唇边的笑涡冒出来,“那就一点也不轻浮。”
靳泽的耳朵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心痒难耐。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去云娆家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说了句轻佻的话,把小姑娘惹生气了。
所以那时候,她是以为他生性孟浪,随便见着个姑娘就要出言挑逗,所以才突然生气?
他可真是冤大发了。
靳泽有些无奈,又觉得万分有趣:
“这么说的话,如果我只逗你一个,就不会生气,对吧?”
云娆的下巴才刚点下来,就见他倾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贴上她腰际,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她的身子触电般往后一缩:
“学长,你还发着烧呢,我我去给你拿药吃。”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全身上下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发烧是假,发骚才是真,就是特意把她骗过来调戏的。
虽然如此,云娆却不打算戳穿他。
还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她是他孔雀开屏唯一的求偶对象的话,那她很乐意被调戏当然,调戏也要有个度,她胆子小,人也呆,没见过什么世面
“你摸摸看。”
靳泽突然抓住云娆的手,眼神透出一股病态的迷乱,他低喘了一声,冷白清透的皮肤竟然逐渐泛起红热,长指禁锢着云娆的小手,径直按在自己赤|裸坚|硬的胸膛上,哑声问,
“是不是很、烧。”
疯狂展示孔雀羽毛……
他真应该庆幸自己是演员, 吐字清晰标准,不至于让人把这几个字听歪了去。
然而,云娆虽然听得正, 脑袋却长歪了。
何止是烧
简直是老房子着火——烧、起、来、没、救、了!
她的手指被烫得蜷了蜷,灼热的体温通过相贴的肌肤渡过来, 再沿着她的皮肤蔓延遍全身。
云娆感觉,现在真有人发烧了,那就是她自己。
世界上为什么有他这么会演的男人?
不仅身体滚烫,面颊泛红, 就连眼神也立刻变得虚弱了起来, 而且一点表演痕迹也没有, 就算下一秒他轰然晕倒在她面前,云娆也觉得合情合理。
这个小卧室已经容不下他了, 他应该立刻去奥斯卡颁奖现场领小金人才对!
只听“噗嗤”一声轻笑, 靳泽松开手, 转瞬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不闹你了。”
这姑娘太单纯了, 再闹下去,感情不见得升温,她可能要被他吓死了。
其实,在孔雀开屏界,靳泽也是个新手。拍戏的这些年,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人设,也没有受过其他异性的刺激。但是,只要云娆出现在周围, 他体内的洪荒之力就开始蠢蠢欲动,想逗她,想把她弄得脸红心跳, 完全出自本能。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吧。
直到靳泽老老实实往身上套了一件t恤,云娆紧绷的心情才缓和了些,眼神也不会乱飞了。
室外的闪电和雷鸣已经彻底消停,只剩下细密小雨,雨水顺着屋檐斜淌下来,沿着窗棱挂出一条薄薄的水帘。
靳泽在手机上订了餐,附近的餐厅很快送餐过来,琳琅满目的菜品摆满了餐桌。
两人坐在餐桌边,头顶上有一圈柔光筒灯,不远处客厅的水晶吊灯也开着,明亮的光线从四面八方照射过来,视野范围内几乎看不见一片阴影。
不久前,黑暗卧室中发生的一切,在亮堂的地方回想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迷幻的滤镜,显得那样不真实。
吃饭的时候,云娆每隔几秒就要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以此来确定今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她的臆想。
一觉起来之后,梦境并没有破灭,她正在不断地求证这一点。
作为一个从小帅到大,后来还当了明星的男人,靳泽非常习惯女孩子偷看的视线。
他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