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的弟弟把赵明德的情人打到流产,赵明德气得半死,扬言自己已经离婚了,凭什么不能再生孩子,再说那还是个成型的男孩——他拒绝调解,直接把赵太弟弟送进了看守所。
这下坏了。
没人帮赵太做事了。
本来就没人听她的,如今赵太弟弟出了事,下面人这里贪一些,那里松一点,各个门店乌烟瘴气,有能力的纷纷跳槽,再不被排挤走,眼看着各个片区成本大增,营业额却疾速下滑。
就连乌鲁木齐的总部,也门可罗雀。
眼看着新疆旅游生意的亏损窟窿越来越大,赵太慌了手脚。
她三番五次试图联系赵明德,但赵明德都不理不睬。
其他同行见状,纷纷落井下石。
平日里赵太巡店晚归,总有不三不四的人远远跟在后面,虽然什么都不做,但也足够恐怖。赵太的车总被人抹上脏东西,或者涂着骂人话。
某日,赵太刚打开车门,就从车门缝里掉下了一封信。
信里写道:他在互联网上论坛里看到,有人盯上了她的车,觉得开豪车的必定是有钱人,计划趁火打劫,绑架车主。如果她想知道具体情况,5万现金送到指定地点。
赵太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银行取了五万现金,依言照做。
很快,下一封信送来,里面全是打印好的论坛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人们正在商议,听说下个月的月初到月中会有乱子,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利用别人的委屈,浑水摸鱼,把事情闹大,趁乱抢劫,谁都发现不了。
赵太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车牌号。
她面色苍白地举起打火机,把聊天记录烧得精光,当天买了机票,直接飞回上海,住进了医院。
……
罗珏第一时间拿到了赵太的诊断报告。
“抑郁症伴随植物神经紊乱?幻觉?被害妄想?重大压力下的惊恐表现?”cythnia嗤笑,“她只是管个企业,怎么把自己管成这样?她究竟在害怕什么,难道是下面的员工吗?”
似乎觉得太过滑稽,cythnia笑了好半天。
罗珏把诊断报告拿过来:“你很关心她的身体?”
cythnia又笑了:“她如何,与我没关系。”
罗珏说:“她已经住进医院调养身体,短时间内不会回乌鲁木齐了。据我所知,她走得非常匆忙,精神崩溃,根本没交接工作,所以现在那边的产业彻底乱作一团,业务完全停摆。”
cythnia问罗珏:“我哥哥知不知道?”
罗珏说:“你哥哥对赵太的产业势在必得,他一定知道。”
cythnia突然说:“赵太的被害妄想,真的是妄想吗?”
罗珏平淡地说:“你指的是你哥哥找人跟踪她、恐吓她、往她车头泼呕吐物吗?”
cythnia摇头:“请两个保镖就能解决的事,至于吓成这样吗。”她又伸手抓过诊断报告,看了看,微微拧起眉,“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
赵太重病的事,很快传到赵明德耳朵里。
赵明德担心赵太的生计,决定给赵太一笔钱,把旅游产业拿回来。
王永昌劝赵明德:“你给的这叫什么价?既然离了婚,你就别再把她当老婆,只当做商业伙伴,利益为先,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你那摊旅游产业现在被搅得一团乱麻,刚好可以趁机压价,否则还有什么搞头?”
他和赵明德碰杯喝酒。谁料,赵明德的新情人娇嗔着一把夺过他的酒杯,纤纤玉指抵着他的嘴:“老赵总,可不许再喝了。”
赵明德嘿嘿笑起来,果真把酒杯推到一边,转头对王永昌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不懂事,不懂事。”
王永昌端着半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几秒种后,他眼睁睁看着小情人坐在赵明德大腿上。
什么玩意啊。
等小情人离场,王永昌痛心疾首:“你这辈子算是全毁女人身上了!你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赵明德别别扭扭地说:“永昌,我这个人戎马倥偬,威风了一辈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我见不得女人们伤心的。”
王永昌难以置信地说:“女人这档子事,有这么好吗?!”
赵明德点头:“有啊!”
王永昌怔住,半晌,气得唾了一口。
“你还挺骄傲?你还挺有道理?我上辈子欠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