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意。
男人的眼睛温淡看过来,此时他们平视彼此:“其实,是你的朋友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把店铺转租给朴东根。”
权有美这妮子也是裴真儿的劫。
裴真儿捋顺了整件事,他是来给自己解释的。
“都先生,你跟我说这件事,是想……解除和朴东根的合同?”裴真儿说出口后反而理解了现状,不,他逗她玩儿呢,“如果有美征求你的意见,你也应该会同意的吧?”
“……会同意。”
男人承认,他想看看朴东根怎么把他的经营做实。
就像裴真儿说的,他觉得朴东根的卖点很特别。
都宰雨觉得这些都变得无所谓了,毕竟朴东根的店确实给这个女孩带来负面影响。
他继续道:“根据韩国法律,出租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承租人转租,但是在六个月内未提出异议的,视为出租人同意转租。我想听听看你的意见,你想停下吗?”
夜里开车回去的时候,男人看见她。
她好像不知道她抽烟时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想停下,他帮她圆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是他现在的想法。
都宰雨有这样的权力,也只有他可以这样施恩。
裴真儿的心情复杂起来。
她的评价是用敬语表达的:“您真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
都宰雨之所以会给出挽回方案,愿意拿租赁的纰漏做文章,明显他比前几面更了解她了,他的行为动机可以解释为一种……恻隐之心吧。
她不太想要他的恻隐之心。
他是觉得她白费周折,还是觉得她没有本事?
而他也不知道她真正付出了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裴真儿能看到自己的胜算,她不会轻言放弃。
都宰雨的心头磨了磨,他没想到他落的是这么个评价,他人生半载里,还没有人这么说他。
倒是很多人用肆意妄为的反义词形容他。
“大叔,我也知道落子无悔的道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反而让我士气下降。”裴真儿眨巴一下眼儿,“你应该做我和朴东根先生之间的裁判,或者啦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