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都很小。

那种力气轻轻揪着他的头发，像是抓挠在他的心上。

往常他不小心有些失控，事后去检查慕乐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的时候……慕乐就是这样，羞耻又紧张地揪他的头发的。

顾明渊被她揪得心里发痒，即使忍耐的有点痛苦，但总体来说还是有点儿暗爽的。

慕乐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在拿他撒气，非常天真。

等到小火龙两个月的时候。

他头顶的那只独角变得越发坚硬，角上覆盖的一层皮肤也逐渐褪去了。

……还真的是个小独角兽。

小火龙从小就展现出了自己强大的基因，学东西学得飞快。

还特别聪明。

三个月大的时候，小火龙还不会说话，只能呜呜哇哇地叫。

但他找到了一个代指慕乐的发音。

每次哇哇哇、哇哇哇地喊，慕乐就知道他是在喊自己。

这对于人类小孩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操作，慕乐总是感到很神奇，由此忍不住偷偷问顾明渊：“你是几个月会说话的呀？”

顾明渊：“……”

古代龙的家庭关系没那么亲密，他的父母根本不会跟他聊什么小时候的趣事。

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几个月才会说话。

“不知道。”顾明渊坦诚地回答，“一般人类多大能说话？”

慕乐掰着指头想了想，“说话不一定吧……但好像一般小孩要半岁左右才能理解自己的名字。我看小火龙现在——”

她一句“小火龙”刚说出来，不远处的婴儿床上就发出了欢快的、哇哇哇的喊声。

慕乐：“……现在就知道我给他起了小火龙这种名字。”

顾明渊亲亲她的脸：“别担心，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好。”

反正顾明渊的意思是，小火龙只要能健康快乐地长大，聪明还是愚钝，漂亮还是丑陋，都没什么所谓。

慕乐表面上跟着认认真真地点头。

背地里还偷偷摸摸地想：我们家小火龙怎么可能不聪明不漂亮呢！？

小火龙时常在顾明渊和慕乐说悄悄话的时候哇哇哇地大叫。

叫了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慕乐一眼，然后冲她嘿嘿嘿的傻笑。

顾明渊对这件事情有怒不敢言。

后来小火龙也学会了叫顾明渊，就是“呜！呜！呜！”这个样子。

每次他一开始呜，顾明渊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去抽屉里找纸尿裤。

是的，这小鬼只有在尿裤子的时候才会喊顾明渊。

非常聪明。

深得慕乐的喜爱。

小火龙半岁的时候，开始学会简单的“a”之类的发音。

不过他慕乐还是哇哇哇地大喊，把慕乐喊过来之后，才一边aa叫，一边对着慕乐傻笑。

然后看着凶巴巴跟过来的顾明渊，嘴巴一扁就开始哭。

顾明渊是从那段时间开始，知道了独居动物的好。

……

在慕乐的喜爱、顾明渊又爱又恨的目光下。

小火龙快快乐乐地长到了一岁。

正常的人类小孩这个时候还在跌跌撞撞学走路的阶段，小火龙已经可以在平地上健步如飞。

他也是这个时候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尾巴和翅膀。

小火龙的尾巴跟顾明渊的也有点儿不太一样，颜色更接近红棕色。

他会喷火，还会在自己的尾巴尖上燃起火苗。

……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火龙，

慕乐特别喜欢他，每次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小火龙抱起来亲亲。

小火龙也趴在慕乐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喊：“a，a，aaa……”

明明已经学会说话很久了。

撒娇的时候却还像个刚会说话的宝宝。

顾明渊盯着小火龙。

小火龙：“噫。”

顾明渊：“……”

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慕乐抱着小火龙笑得前仰后合。

除了慕乐之外，小火龙最喜欢的人是孔羽安。

只不过他喜欢的方式有点儿不同。

每次见到孔羽安，他都要去揪人家的头发。

有一次还吹了口气，差点儿把孔羽安的发尾给烧着了。

因为这事儿，慕乐头一次揪着他的耳朵喊他大名：“顾嘉焰！不可以这样！”

小火龙好像没听懂，就算被揪着耳朵，也还是对着慕乐傻乎乎地笑。

后来是顾明渊把小火龙带去房间里教导了十分钟。

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导的，小火龙出来以后哭得梨花带雨。

慕乐虽然很心疼，却也没去哄哄他。

小火龙大概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敢跟慕乐撒娇了。

从此以后，他只是在孔羽安靠近的时候，把他的发尾轻轻抓住，左右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