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你怎么不说我那次喝的是什么酒啊?”
“不管是什么,总之你当场就醉了,而且大醉了整整三天,这总没有错吧?”
“那我喝醉的时候,也没有闹过什么乱子啊,我酒品可是很好的!”
“嗯,你除了撞了皇上的鼻子之外,好像确实也就没有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永夜一直很淡定,莫央一时很无语,天溯则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满面惊惧地将怀中的酒坛子搂得更紧了些:“小美人,你你你你居然连皇上都敢撞?!”
“我何止撞他,我还咬过他我还烧过他,我还那啥过他呢!”莫央先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冲着他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被我修理的那几下子,压根儿就不值得一提了?”
天溯腾出一只手来,看了看腕上那鲜亮依旧的两排齿痕,用这只手无限爱怜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接着又抚了抚自己的脖子,脸上浮现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沉醉和迷离:“能和皇上享受一个待遇,这简直就是我祖上积德留下来的荣幸这么贱的”莫央带着一种看到祖国失足花朵般的痛心神情摇了摇头,然后撇下依然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的天溯,转夜:“我撞苍寒的这件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亲口说的。”
“啊?!”莫央顿时大感意外,站起来慢悠悠颤巍巍地晃到那个正在随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衣摆地人面前:“他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那他是怎么说地?有没有说我干嘛要那么做?”
“只是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提及的罢了,并没有细说。”永夜看着她微微地笑了笑:“你怎么了?这么紧张,是否另有什么别的隐情?”
“鬼的隐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会儿喝得烂醉,早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啦!还是他后来自己跑来告诉我。说我把他的鼻子给撞了的。”
莫央想起当时得知此事时候地那种混乱情形。不由得很是有些悻悻然地叨叨着:“反正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地一面之词。我还怀疑这根本就是他在胡编乱造地诽谤我呢!”她嘟着嘴想了想。忽然又问了一句:“对了。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地?”
永夜俯身将脚边地酒坛拎起。随口应道:“大约就是前几天吧。在交代一些琐事地时候偶然间说起来地。”
“可是。他干嘛要好端端地跟你讲这个呢?毕竟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很光彩。很值得到处跟人炫耀地事情
永夜直起身。云淡风轻答了一句话:“不知道。”
“这三个字都快成你地御用万金油了!”
永夜见她跳脚。只好又无奈地补充了一句:“因为想说。所以就说了吧。”
莫央一脸仰慕地看着他,语气非常的诚恳:“你真是越来越有高僧的感觉了,改天得道飞升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啊!”对她地这种完全不靠谱的胡言乱语,永夜向来是摇摇头,一笑置之地;而歪着脑袋望着他向天溯走过去的背影,莫央则没来由地觉得心中忽然一动。
如果苍寒是在知晓她和风寂有一腿之前,也就是还认为她和永夜正在互相勾搭的时候。将此事告诉永夜的话,以小皇帝的脾气。也地确不是做不出在情敌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和她莫央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这种幼稚事情来地。
但是,苍寒却是在确定了他与永夜两个人,都没有跟莫央在一起的机会了之后,才跟永夜说地。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很有可能只是一场发小之间的私下谈话。就好比两个铁哥们儿,蹲在马路沿子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路过地清凉美女。一边互相瞎侃着自己个儿在泡马子时所遇到的那些风流糗事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太大的提防和嫌隙的。至少,在说这件事的那一刻没有。
而永夜呢?想必那会儿也还没有发生眼下的这种转变吧?因为,在面对一个喜怒莫测,高深难辨的皇帝时,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细微的变数,也是很容易会引起注意和猜忌的。
如今,在永夜的心里,苍寒还是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吗?
莫央想起了那隐在苍寒褐色眸子深处的冰蓝,还有那藏于王者外表下的孤寂,忽然之间觉得,这个身居高位,坐拥了整片江山,却无法拥有一份完整而纯粹并且也极为寻常的亲情,友情,爱情,只能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高高低低权力巅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小皇帝,其实也蛮可怜的
重又晃回到屋脊处,坐在永夜的旁边,莫央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了句:“你和苍寒两个人谁大啊?”
永夜偏过头来看了看她,似乎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马上就给出了答案:“我痴长一个月。”
“你比他大一个月?也就是说他今年也是二十三喽?那风寂呢?”
“比我年长三岁。”
“哦对了,还有笙如,她多大了?”
“与你同年。”
莫央摇着头,老气横秋地感叹了一把:“弄了半天,都帮娃娃嘛!皇上二十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