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聪七年(1633年),赐奥巴长子巴达礼济农号,袭汗爵。崇德元年(1636年)晋巴达礼为札萨克和硕图什业图亲王,世袭阁替。“你带人从右面包抄。”
“我亲自带人冲正面!”
吴克善的战术很简单,但也很实用。
他们人多势众,自然没必要只一个方向冲。
郑芝龙看到蒙古人的架势后,瞥眼去看了一下,看到施琅已经指挥着手下的火器营摆出了三个不大的空心方块阵来,心里就不禁一笑。
当初他叫人摆布这东西的时候,那真是没人觉得这玩意儿管用。但是现在,空心阵已经是火枪兵野外防御战时候的必备了。
把手一挥,再向那边调去一个火枪营,然后叫周毅引着马队做准备。他就不信科尔沁的那帮子牧民接受了两次枪弹的洗礼后,还能不能怼的过骑兵营。
自己则继续把目光注视在城墙上。
城头上他已经看不到鞑子的人影了,仅有的几门火炮也或是崩塌了炮架,或是直接被掀翻下了城墙。甘辉带人在城门前设下了守备,后续的人马正向着城前运送一台台配重式投射车呢。
郑芝龙不是要用这玩意儿去轰塌盛京城,这玩意儿的威力倒是不比火炮差劲多少,可郑芝龙手下多的是轻重火炮,想要轰塌盛京,还不需要这些投石车来凑热闹。
他这是要往盛京城内扔火弹呢。
从没想过在盛京跟鞑子死磕的郑芝龙,现在的想法实则就是给盛京放一把大火,鞑子国势正红火呢,可不就要放把大火应应景么。
现在的盛京城前热闹着呢,一架架笨重的配重式投石机被随军民壮推到城前,一辆辆马车在往返的拉运着一颗颗特大号木弹。
一颗颗木弹,重量从三四十斤到百八十斤的不等。有的是实心的,有的是被掏空了肚子的。那被掏空了肚子的,就要往里头塞东西了。火药、火油是常物,外头用木壳一描补,然后整个木弹过了火油一滚,点燃了向盛京城内投去。落地的瞬间别说多漂亮了!
“轰——”
一颗空心木球带着熊熊火焰就落到了盛京南大街的青石路面上,外头一层壳子当即就四分五裂,迸溅开来了。露出了内里一个包裹很紧密的藤球,藤球也早燃起了火来,引燃了内里的药粉包。如此这般来,一个烧着火的藤球带着带着内里的药粉包,就蹦蹦哒哒的才滚出三两丈远,就轰然爆响。
直叫一朵小蘑菇从南大街上升起。
这还不算,还有叫代善和济尔哈朗更加恶心的火油弹,一旦落地,火油四溅。那可不就是火花四溅?
运气好的是溅落一地,运气不好的可就是一烧一大片人,几十个人身上沾染了火油,那场面别提有多么凄惨了。
边缘处,运气好的还能扑灭来,运气不好就只有死路一条。与其挣扎着哭喊着最后还被火烧死,且不如先给自己一刀,死得痛快呢。
更别说城内燃起的大火,这风助火势,盛京城内哭喊叫喊声一片。
最倒霉的就是济尔哈朗,他的郑亲王府就在盛京西南部位置,靠近小南门。火弹肯定是打不过去的,但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很快就烧到了王府边,到了这天半下午时候,整个郑亲王府已经陷入了一片大火中。
气的济尔哈朗恨不得都背过气去。
尤其是他发现郑芝龙在盛京城放了一把大火后,就收拾兵马,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你辛苦的杀到盛京城下,就是要放火烧了我的亲王府啊?
当然,这是笑话了。这场大火烧了盛京城内小三分之一的地域,满清的损失大了去了。
而郑芝龙这时候领兵撤退是因为郑芝莞使人传来消息说,多尔衮已经让多铎引兵两万回援关外,就时间来看,这个时候多铎的兵马应该已经到锦州了。虽然辽东地域河流宽广,郑芝龙也不能冒险不是?要是多铎选到了下游,在哪地方沉船或其他的招堵住了口子,麻烦的不还是郑芝龙么。
何况这次他从辽河口北上,破牛庄、破鞍山、破辽阳,一路杀到盛京,这事儿传回关内了,那也是要轰动天下的说。
不管那金陵的君君臣臣是怎么想的,郑芝龙是一定要把这“联虏”给搅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