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将因枪而亡!”
拜蒙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又抓住亚斯塔禄的衣领,“你t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样跟王说话啊!”随即他扭头看向了李济廷,“天啊!王!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明白!”他垂下了眼帘,微笑着脸庞像是在哭泣,“是我们为您赚的钱还不够吗?”他指着成默说,“还是因为您……一定要让这个连医生都不是的太极龙小子上位?”
成默冷冷的注视着拜蒙,同时又在观察亚斯塔禄的表情,他无法确定他们谁在演戏,又或者都在演戏,反正这两个人的演技确实臻于化境,一个自己濒临死亡都不慌不忙的挑起众人的同情与愤怒。另外一个则在不动声色的拱火于无形。
“你们都认为……”李济廷再次叹息,“……我是那种在乎钱的人吗?”
查理医生低声说道:“王来到伊甸园,吃穿用度全是伊甸园自己产出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从公共账务上支取一分钱。伊甸园的科研支出是吞金兽,每个月的结算日,王都会为了钱发愁,也不能寐,恨不得将脚下的岛换成钱……上次蓬莱岛出事,他还倒贴了许多钱进来。据我所知,王的账户上所剩下的钱,还不够你一晚上在1oak的消费……”
亚斯塔禄推开了拜蒙,低声咆哮:“他是不爱钱,可他为了维持他的地位就不需要钱了吗?我的祖辈为他鞠躬尽瘁,我的家族为他流尽了鲜血,我亚斯塔禄也一直矜矜业业,就算他要把他的位置给一个组织之外的人,我也没有做任何过界的事情!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情!”他义愤填膺的说,“就连第一神将亲自找我,允诺我,只要帮助他,就给我一个神将的位置,我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就因为他是王,是我的教父吗?”
拜蒙听到“第一神将”的时候,滚动了一下喉咙,稍稍低下了头。
成默将拜蒙的微妙的表情尽收眼底,心生警兆,看样子拜蒙有鬼。
李济廷稍稍垂着头,俯瞰着台阶之下,“1936年,我和你的爷爷、雅典娜的爷爷,还有查理的父亲,带领二千四百名国际战士到了巴伦西亚,为了抵抗弗朗哥叛军对佐伊联盟攻击。”他看了看静默的众人,“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的祖辈,都曾经参加过这次历时三年的战斗……”
虽然李济廷没有明说,但成默一听就知道李济廷说的是极为著名的“希斑涯内战”,那是一段国际战士前赴后继的战斗。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还幻想着解妨欧罗巴,解妨亚玫力加,解妨亚细亚,乃至解妨全世界。那是我们第二次参与到如此大的变革中,我们还曾经天真的幻想着全世界联合起来,变成一个和平有爱的世界。但是现实并不允许我们想入非非,我们以为胜利是美好的开始,却没有想到却是灾难的开始。当其他国家和组织开始帮助弗朗哥叛军时,形势就急转直下。1937年我们参加了埃布罗河战役之后,战局陡然间恶化。虽然我们在埃布罗河战役,以无上的英勇和无畏的牺牲击碎了叛军的进攻,可在其他地方,没有我们的地方,佐伊联盟的防御却一再溃败。10月份北方工业区的沦陷更是致命的打击,我们不得不战略收缩,接着就是佳太罗尼亚的失败和陷落。我们知道如果弗朗哥抓住了我们,一定会处决我们,尽管他一再承诺,只要我们投降,就既往不咎。但我们反复商量,最终还是选择了突围,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弗朗哥在事后,对我们展开了血腥的清洗。”
成默心想李济廷的经历未免也过于传奇,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悲伤闪烁在李济廷藏于冷厉面具下的眼睛里,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神祇的悲悯,却又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那次突围极其残酷,当时我们一起的二千四百名战士,在数次战役后,只剩下了一千二百三十七人,损失近半。突围时我们的战马已经死伤殆尽,一千二百多个战士衣衫褴褛,缺乏武器,缺乏食物,就连抵御寒冷的毯子都没有一张。就是这些什么都没有的战士打着赤脚,保护着我们冲出了叛军的包围圈。当我们疲惫的逃到非洲时,整支队伍只剩下了一百七十四个人。知道吗?我们两千四百人来,最后离开的只有一百七十四个人。其中一千一百六十三个人牺牲在了两年多的战争中,还有一千零六十三个人在突围中不是被杀,就是被俘。那些被俘的人,后来全死在了弗朗哥的屠刀之下。我和你们的父辈能逃出来,有运气的因素,也有作为医生,其他人都在保护我们的因素。我记得当时我们逃到丹吉尔时,每个人都很滑稽。我们戴着法兰西人的头盔,穿着德意志人的靴子,服装是反叛军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了,枪也是大杂烩。我们在路上吃掉了抢来的战马和骡子。我们浑身发烂发臭。药物匮乏,导致有些人死于枪伤,有些人死于疾病。但我们中间没有人逃走或者投降。结束逃亡时,我们还举着黑死病的旗子,骷髅头下边用血写着:‘give liberty,or give death!’……”
李济廷用平缓的声音,将这些魔神们祖辈曾经经历过的往事娓娓道来,像是在灭绝大厅里播放一部黑白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