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要不然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传送门放进星门的基地?我的技能就注定我适合干偷袭这种事情。”
成默垮着脸说:“你可以把‘时空裂隙’转给其他人!”
白秀秀摇头,“来不及了,‘时空裂隙’需要熟练度不说,还需要部件配合。”
成默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于是冷声说:“总有办法的。”
白秀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拉了一下成默的手臂,“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成默站着没有动,只是盯着三维地图边缘正在闪烁的坏点,像是凝视着黑洞,一言不发。
“别生气了。”白秀秀也不顾还有后勤人员在周围,她握住了成默的手柔声说,“你不是还要赶去伊甸园的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赶快出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说完她就当着几个正在偷偷观察他们的后勤人员的面,牵着他朝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成默无奈,只能任由她牵着自己离开会议室。他看着白秀秀推开厚重的合金门,他跟着出去。灯光撒在狭窄的走廊上,柔和得不像这里刚发生一场战争,除了几点未曾清理干净的血迹、夹杂在消毒水中的血腥味和密密麻麻的弹孔,丝毫看不出来不久前这里还躺满了尸骸。想到白秀秀马上又要和这艘并不算幸运的舰船赶赴危险,他的内心塞满了懊悔。他不想像失去谢旻韫一样再失去白秀秀了,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觉得那些参谋说得对,偷袭阿罗哈基地并不是个好主意。”
白秀秀牵着成默的手转过了走廊拐角,沿着楼梯向下走。有些坏掉的灯泡还没有来得及换,楼梯间随着他们的移动在明暗间转换,像是通向未知命途的冗长隧道,她走在他前面,将成默的手握得更紧,“知道嘛,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极度冷静,完全不带感情。”
“那是以前。”
“别这样。”白秀秀柔声说。
“你可以不去。”成默说,“完全可以。你有充分的理由。”
白秀秀回头对成默微笑,“你也可以不来,你不也来了吗?”
“不一样。”
“一样。”
“不。”成默加重了语气,“完全不一样!”
“不!”白秀秀停下了脚步,在闪烁的灯光下认真的说,“一样。”
两人在楼梯的拐角处对峙,光照忽明忽灭如日夜更替。成默想要抽回被白秀秀牵着的手,可她抓的实在太紧了。他一直觉得白秀秀就是那种爱情游戏的高手,将尺度把握的很好,总是离他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透。可今天的她一反常态,三番两次的隐晦的表达出了对他的情感,这一点也不像是以前意志坚定以复仇为己任的那个神秘的女人,她不在像月亮那么遥远,她突破了往昔的尺度,像是触手可及。但成默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也许是她清楚,他们还能再见面的机会实在过于渺茫。
“能不能不要去?”这句话如鲠在喉,可成默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用,白秀秀并不是那种用语言可以说服的人,她是如此的顽固,像是安装在铁轨上的列车,她只会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行走,坚持着行车路线,时刻表,所有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执迷。
白色顶灯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光在钢铁组成的楼梯间跳跃,白光如霜,令坚硬的墙壁泛起了寒意,如同墓穴的壁垒。
白秀秀像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想说的话,她的眼波在他的脸上徘徊了几下,像是在面对橱窗里迷人的诱惑,“我不能说了那么一大堆慷慨激昂的陈词然后逃跑。”她又温婉的笑了下,试图缓和气氛,“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没办法说出那么一大段历史来。”
成默却没有能听进去,此时他回忆起了塞纳河岸的那个夜晚,想起了倒掉的埃菲尔铁塔和被淹没的卢浮宫,恍惚间他又一次看到了光的坠落,生命的消散,悲伤如藤蔓爬上他的心脏,那种痛苦实在难以形容。
他想他实在无法再次承担那样的折磨,于是他鼓起勇气说:“虽然很不自量力,但我希望你能为我逃跑一次。”他反感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这么有主见,与之相悖的是没有主见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喜欢的上?他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反手握住白秀秀纤细冰冷的手,轻声恳求道,“你已经付出够多了,没有人能质疑你。而且你的那份我会一起努力,我保证我能帮太极龙赢得最后的胜利。”他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我!”
白秀秀想告诉他就是为了他,她才不得不去,要不然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放下死去的丈夫。然而这种叫人羞耻的话,怎么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只能微笑,这一次换她将手从从成默的手里抽了出来,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语调说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成默失望的保持沉默。
白秀秀不再多言,回头继续向着昏暗狭窄的楼梯间下行。两个人保持着寂静,气氛沉闷中夹杂着几丝难堪,沉重的脚步声在回响,氛围愈发肃静。很快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到了三号舰的第一层,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