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向了阿斯莫德,“要么?要就拿去,这玩意王冠算不上,荆棘……确是实实在在的。”
阿斯莫德冷哼了一声说:“到时候我会自己抢!不需要你给。”
尼布甲尼撒“哈哈”一笑,重新戴好了荆棘王冠,他看到了瘟疫之主挥舞着黑色的羽翼飞向了埃菲尔铁塔的废墟,偏了下头问:“你会杀他吗?”
阿斯莫德没有立刻回答,她凝望着那个巨大的影子在晨曦中降落在断壁残垣之中,悲哀的像是一个感叹号,她冷声说道:“我不会出手杀他,但我也不会遵守祖训做他的仆人……如果有人杀了他拿走了瘟疫之主,我倒是不介意杀死那个人,帮他报仇……”
尼布甲尼撒轻笑,“那我们打一个赌。”
阿斯莫德摇头,坚决的说道:“我不会和你打赌。”
“我押上荆棘王冠,还有我的禁止技能——黑洞……这些东西可是我自己的,和神将位置没有丝毫关系。”
阿斯莫德毫不犹豫的问:“怎么赌?”
“我认为在伊甸园会议之前没有人能从他身上拿走瘟疫之主。”
阿斯莫德思考了片刻,问:“如果我输了要付出什么?”
“遵守你们德洛姆家族的祖训,成为瘟疫之主的仆人。”
“老头,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阿斯莫德冷冷的问。
尼布甲尼撒嗤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必要对你一个黄毛丫头耍心眼?”
“赌了!”
“以奥纳西斯·雅典娜的名义起誓!”尼布甲尼撒举起了手。
阿斯莫德也举起了手,“我……雅典娜·奥纳西斯,以神的名义和祖辈的荣耀起誓,必守此约。”
尼布甲尼撒摸了摸他狭长的鸟嘴,“没必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和你击掌来着。”
阿斯莫德没有理会尼布甲尼撒,冷冷的说:“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尼布甲尼撒叹气,有些消沉的说:“眼见就要失去神将之位了,就没人愿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阿斯莫德没好气的说道:“你要聊什么?”
“你知道原来犹太人起誓的时候,发誓者要一只手握着证誓者的x丸或生xx郑重宣誓吗?这才是犹太人的起誓仪式……我记得你父亲那边好像是……”
阿斯莫德抬手一张银色的椅子就飞了过来,她举起椅子狠狠的向天花板上的投影仪砸了过去,同时怒斥道:“滚!”
尼布甲尼撒的投影消失在巴黎刚刚升起的万丈霞光之中,只有一句意义不明的感叹在空气中回荡:“真像黄昏啊!”
漂泊是船的宿命(1)
凛冬时节。
通向地中海的罗纳河阴雨缠绵,罗纳河的一侧是绿色的原野,另一侧则是梵高曾经居住过的小镇阿尔勒。这座美丽的地中海小镇虽然不大,却别具一格。小镇内建筑大多由米黄色的花岗岩建成,倘若是阳光灿烂的日子,站在高处浏览,便像是金子堆砌成的古罗马城镇。
因此夏季是这座小镇的旅游旺季,不仅有历史悠久的建筑和一望无际的地中海风情,还有著名的帕利亚第复活节庆典和收稻节,都颇具地方特色。除此之外,每年七月小镇还会举行大规模的国际摄影展,身着艳丽的普罗旺斯民族服装的女人们走街串巷,让这座小镇充满了欢快活跃的气氛。
然而,眼下却是冬季。
受到地中海的影响,冬季的阿尔勒经常下雨,并不是旅游的好时节。空荡荡的小镇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之中,就像是一座空无一人的遗迹。
黄昏将至,天色愈发暗淡。
一艘白色的三层游艇穿过濛濛细雨,在空寂的罗纳河中乘风破浪,向着阿尔勒驶来。片刻之后它停在了一座破毁的桥墩旁,这里有一家蓝色塑料顶的浮船加油站。
游艇靠了过来之后,从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高大强壮的亚裔男子,他穿着紧身的白色长袖t恤,戴着顶“i love paris”的卡车司机帽,稍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站在游艇走廊用音调明显的中式英语对正在值班室里打盹的老头喊道:“先生,帮忙加点柴油!”
也许是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头睡的太香,也许是风雨太吵,好梦正酣的老头盖着薄毛毯坐在摇椅里纹丝不动。
于是男子不得不冒着雨,从游艇跳到了浮船上,他动作轻盈,走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步伐像猫,准确的说是像是老虎,他左顾右盼的走到浮船中央的值班室,没有发现异常,才抬手敲打了几下玻璃窗,叫醒了正在酣睡的老头。
老头睡眼惺忪的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夹着冷雨的寒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回去,慢吞吞的穿好了工作服,才在男子目光无形的催促中嘟哝着法语来到了加油机旁,抽出了长嘴加油枪。
老头冲着站在旁边的男子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喊道:“嘿!关闭所有发动机,电动马达和厨房炉灶,关闭电瓶主开关,叫船上的人全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