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两股战战,正要恳求沈毅返回中军大帐,一根箭矢直直的朝着他射来,正中裴元左肩,所幸距离太远,他又着甲,箭矢只得入肉半寸,连筋骨都没有伤到。
裴大人被这根箭矢,骇的魂飞魄散,直接仰面翻倒在地,吓得屁滚尿流。
字面意义上的屁滚尿流。
沈老爷就站在他旁边,冷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失禁的裴元。
“这便是文官……”
他在心里,冷笑不止。
……
十一月月底,钟明领玄甲卫,对济南城发起了持续三天的猛攻。
最终,玄甲卫先登济南城,爬上了城楼。
不过城里的守军太多,即便是玄甲卫也没有顶住,在城楼上激战一日一夜,还是被逼下来城楼。
十二月初三,初七,淮安军将士先后两次登上济南城楼,与齐人在城墙上激战。
虽然没有能打开城门,但是济南城高大的城墙,已经不太能够挡得住淮安军了。
淮安军十日之内,三登济南城,一时间传遍城内城外。
士气,自然是彼消我长。
十二月初九,沈毅领着终于养好伤的裴大人,再一次来到战场。
他指着战场,回头看向裴元。
“裴大人看到了罢?”
“大陈男儿气概,多在此处。”
沈老爷语气幽幽。
“而少在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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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城下,沈毅看着右肩被箭矢射中的钟明,被几个人扶下了战场,他迈步上前,看了看钟明的伤势,问道:“无碍罢?”
因为失血过多,钟明这会儿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还是微微低头道:“沈公放心,末将无碍。”
他低着头说道:“末将无能,没有能攻破济南城,不过沈公您放心,玄甲卫还没有伤损元气,将继续攻城。”
沈老爷拍了拍他的左肩,轻声叹了口气:“辛苦。”
“下去好生养伤罢。”
钟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箭矢,语气有些颓丧:“只可惜末将这一伤,后续的战事……”
“后面的战事,还有别的兄弟。”
沈老爷宽慰道:“钟将军带人连续攻城数次,劳苦功高,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钟明微微摇头:“末将非是计较功劳,只是恨一不小心,不能为沈公,为淮安军出力了。”
沈老爷哑然一笑,纠正道。
“是为朝廷出力。”
钟明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沈毅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钟明带下去养伤,而他则是看向济南城,招来一个传信兵,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文书,递在这个千户手里:“稍后休战,你去叫门,把这封信,送给济南城里的齐军首领。”
这千户毫不犹豫,伸手接过,低头应了声是。
此时,这一轮的进攻已经基本上告一段落,等到城外的淮安军偃旗息鼓,这传信兵便带着沈毅的文书,奔到济南城门口,高声叫嚷:“城里的齐人听着!”
“我家沈大人,有信与你们!”
此时,周元朗与图远,就在城楼上巡视,查看这一轮进攻城里守军的伤亡,正好听到了城下传信兵的叫嚷,周元朗回头,给了图远一个眼神,图远立刻会意,叫来一个百户,出城去取这封信。
这会儿,淮安军已经退出数里,开城门很是安全。
片刻之后,这封信被取上了城楼,周元朗递给图远,笑着说道:“大将军是这济南城里的主事之人,大将军看罢。”
图远连忙摇头:“还是先生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