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到了第三排的那排石柱上面,果然,在最边上的一个石柱上,找到了一个突兀的石纹,我用力一按,一个暗门出现了。
那天晚上,我在爷爷书房的书架上发现的那个暗格的时候,我一直不解,为何爷爷要将暗格设置在这样一个位置上,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因为这个位置在天风姤这个卦画中是“九三”:“臀无肤,其行次且,厉,无大咎。”
惑心石
“周沧,你如何知道此处有一个暗门的啊?”张继生用一种不可思议又有点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继生,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太多,我们先进石柱里面躲躲,不然非得被烤死在这个巨大的火炉里。”我说着,就帮着张继生搀扶着湘玉,走进了石柱里。
没想到石柱里面,别有洞天。
这是一条迂回向下类似于盘山公路的隧道,宽度不大,就够两个人并肩走着。
隧道两边都是精心打磨过的石壁,石壁上没有任何的图案,很是光滑,再加上两边的间距很近,所以疝气灯的光在上面来回反射着,让人觉得晃眼。
石壁已经被外面的大火烘得有点烫手,我们在隧道中走了好一会儿,那种逼人的热气才渐渐消退了一些。
我喘得不行,身上大汗淋漓,衬衫基本上都贴在后背上,整个人觉得特别的烦躁,于是朝着在我身后搀扶着湘玉的张继生摆了摆手,说道:“继生,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走不动了,那些火像是烧到我的喉咙里一样。”
老头也像是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听到我这么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上翻着干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身上的饮用水已经不多了,几个人凑起来,还不到一壶。
张继生给老头和湘玉各倒了一小壶盖的水,然后跟我讲:“周沧,我们俩忍忍,就抿一小口,这水是我们走出这座古祠的必要条件。”
他说着,把一小壶盖的水递给我,我抿了一小口,几乎都没办法把整个口腔给湿润了,就心中依依不舍地将水递回去给他。
张继生在水里加了葡萄糖,这一小口的水,让我的精神好了一点。
“我们一直在朝着古祠的地下走着,这样越走会离地面越远的,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古祠。”湘玉有气无力地说道,额头上的伤口也微微渗出了血珠,将贴在上面的纱布给染红了。
“不要气馁,总能够走出去的。”我安慰她道,蹲下来替湘玉换下了脏了的纱布。
湘玉朝着我虚弱地笑了笑。
“我们休息一下就赶快往前走,疝气灯的电源快用完了,在这古祠中,如果没了照明设备,连基本的方向判断都做不出来,我们是没办法走出去的。”张继生说道。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开始往前走,这一次是张继生和老头走在前面,我搀扶着湘玉走在后头。
不知为何,两边石壁上反射出来的疝气灯的光总是让我觉得心头很不舒服。
就在此时,不知为何,前面的张继生和老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双眼喷火地盯着对方。
我刚刚似乎是听到了老头在埋怨张继生不该将大家的水都集中在一起,这样几个人走散了的话,其他人就没有水可以喝了。
“怎么了?”湘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继生骤然暴怒,厉声喝道:“你这老头,真是不知好歹。”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的狼子野心,自己清楚。”老头一下子火就上来的样子。
我胸中的火也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团结起来,还要搞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真是盐罐子里长虫子,自己咬自己。
“你们都给我停下来,”湘玉急得大声喊道,“这隧道中有古怪。”
湘玉突然发飙,一下子就把快要打架的我们给镇住了,我们好像瞬间清醒了,怎么突然间这么冲动啊。
“这隧道中的石头有问题,继生,把疝气灯关了。”湘玉异常镇定地说道。
“可是——”
张继生的话还没说完,湘玉就一把抢过疝气灯,将灯光熄灭了。
“隧道中的石壁都是经过精心设置的。我曾读过一篇学术报告,光线和声音时会对人体产生一定的影响的,就像有些人会晕车那样的原理。我猜,这里的石壁肯定是按照一定的角度、厚薄进行打磨、拼接,光线照在上面,就会折射出不同波段的光,这些光会使人类的大脑产生光混乱,从而影响人的情绪。”湘玉推测道,“这座古祠的主人,看起来非同小可,不容小觑,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才能平安地走出去。”
张继生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过来半响之后说道:“刚刚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将水都集中起来,我为自己的冲动向先生道歉。”
进入瓦屋山以来,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张继生脸上阴云密布的模样,说句心里话,无论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也无论他对我们隐瞒了多少,是否对我产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