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重宴走进去大喇喇地搂着竺萱的腰坐下,那客户的一对色狼之眼才消停。
回到家,周重宴这事刚提起话头,想表达自己的不满,竺萱的刺立马竖起来,“重宴,你想让我别干了,专心做你的贤内助是吗?”工作上的事,竺萱有她的骄傲坚持,铁板一块,周重宴没资格没立场指手划脚。
现在周重宴让她换平底鞋,竺萱不肯,“重宴,我说了不要,这样穿有气势,能压场面。”
周重宴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你知不知道你是已婚妇女了?哪个男人舍得自己的媳妇让人色眯眯地盯着看?”
“那也是色狼的错!凭什么要我改?”竺萱在鞋柜的大收纳碗里翻自己的车钥匙,“走不走?不走的话我自己开车。”
周重宴拉住竺萱的手,“我送你上班。”
上班路上,气氛都是冰点,竺萱的一句话又火上浇油,“周重宴,我不是你的玩具。你别想控制我,今天管我的鞋子,明天就管我的工作了,后面是不是就让我回家?”
“玩具?我哪敢?”周重宴冷笑,“裙子短还穿高跟鞋不好,我单纯就说这件事,停止你的发散思维,我没想管你的工作。”
到了明珠集团的大门,竺萱打开车门,丢下一句,“这样最好。”
周重宴看着竺萱进大门那婀娜的背影,要模样是模样,要身段是身段,气得在方向盘捶了一下。
每天中午,竺萱是在公司食堂吃的饭,临近婚礼为了届时美美的,她吃的少,筷子这里夹一些那里碰一点,都是在听同事聊天八卦,说的是海售部的小王为了签合同不择手段,坐客户腿上,还允许客户摸她的大腿。
竺萱听着,这时对桌问她,“竺萱,你是不是和小周总结婚后就安心当豪门阔太?”
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同事,在政府系统里查到竺萱的资料,配偶那栏赫然写着周重宴,这张高糊图在明珠集团的各种群里流传。竺萱还记着密斯黄许诺她海售部经理的事,她不会轻言放弃事业。
竺萱还没回答,对桌同事说,“我这是问了个蠢问题,一结婚你还拼死拼活干嘛?上次我看见你那客户一直盯着你的腿看,你小心点,不然小周总要不肯要吃醋啦~”
竺萱愣了,“他真的一直在看我的腿?”
同事点头,竺萱想起早上和周重宴的事,隐隐有点烦。
这天临近下班,竺萱接到周重宴的电话,他正让司机开车,说他今晚有应酬,晚点回家。
到了晚上,时针指向十二点,竺萱洗澡后掀被子上床,周重宴还没有回家,她打电话给他,那边没接。
竺萱有种莫名其妙的坏预感,又打,他还是没接,她索性换了个对象,打给周重宴的助理。
助理接了,说小周总正在应酬,他在包间外面等候。
“有女的吗?”竺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有。”助理对这位刚进门的太太很忠诚,“对方柯总的公司员工,做广告业务的,那人还说是小周总的高中同学。”助理猜测,“可能是为了拉近关系好签约,才把她带过来的。”
竺萱暗骂了一句粗话,叫助理先盯着,她马上过去。她怕周重宴让妖女一口吃了,助理也怕,往包间门上的玻璃一看,随即松了口气。
周重宴喝了不少酒,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昔日精明的桃花眼现在醉眼迷离,而一旁的老总和那女生也喝了不少,女生不时担忧地看周重宴,每每尝试碰他的脸,都会被他嘟囔着挥手打开,看来他的老板还有节操。
助理长吁一口气,等竺萱过来。
竺萱让司机开车过来,一路上她心急又焦虑,胃部隐隐作痛。
等到了西图澜娅餐厅,竺萱在走廊往门内看,这不是甲女同学吗?真是阴魂不散。
竺萱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才推开门,就听见甲女同学在和柯总说话,尖利刻薄的声音,“要是没有竺萱啊,重宴早就是我的男人了。老总,你说说,我这种父母健在传统家庭出生、规规矩矩的好女孩,哪里拼得过她那种没爹没妈,专修炼怎么勾引富二代的女人?手段好的很!”
甲女同学想去摸周重宴的脸,“哎呀,老总,命运真是由不得人。我现在就等着重宴看清,哪个才是适合他的好女人。”
这话听在柯总耳朵里,半真半假,没有甲女同学和周重宴攀关系,这合同可能今天签不下来。但是如果甲女同学说的周重宴和她关系匪浅,看着不像,毕竟她一凑过去,他即使醉了都会暴躁地让她走开,嘟囔着说他有老婆,不让别的女人碰。
甲女同学这番说辞听得竺萱想笑,下巴微抬,凉凉地出声打断,“哟,你这套旧情难忘的说辞还在用啊?”
甲女同学被突如其来的竺萱吓了一跳,随即心虚地不行,毕竟是她把周重宴的手机开静音的。
甲女同学被竺萱搞得心里发慌,毕竟她身后又是助理又是保镖的,“竺萱……”
竺萱用眼神示意助理去搀扶周重宴,冷言提醒甲女同学,“请叫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