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日记大概都有这种通病,前面都还是工工整整的字,一笔一划写成,后面笔记就有些仓促,可能是因为懒怠,又或者是为了发泄,字体渐渐跑偏甚至扭曲,有些字付臻甚至很难辨认。
他勉强辨别着,一览而过,前面全都是小学生写日记式的流水账,翻了几十页,终于翻到一篇有用的东西。
【ly某一天突然给了我一个西方法阵图纸和一个布娃娃,那个布娃娃很丑,丑得让我有点恶心,但他却神神秘秘地和我说,可以用这个法阵和布娃娃报复讨厌的人。我从来不迷信这些,这些东西太玄学了,但说实话,我心里有一刻,还是想将这些东西用在谢雅松身上。】
ly这两个字母,高频率的出现在原主的笔记本里,但之前都只是记录和ly的吃喝玩乐,应该只是狐朋狗友一类。
不过直到看到这一篇,付臻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试一试,我按照ly说的方式用在了谢雅松身上,但几天过去了,好像谢雅松有没什么反应,果然玄学什么的没什么用, ly这个家伙果然在骗人。】
【我去,不知道为什么谢雅松真的开始生病了……应该是巧合吧,应该是巧合,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东西。】
【谢雅松的病越来越重,甚至住进了icu,不会真的和这个娃娃有关吧。】
后面的笔记越来越乱。
【医院没检查出来谢雅松的病症,只让家里人准备后事,太奇怪了,医院怎么会检查不出病症,怎么回事……】
【怎么办……好像玩脱了,谢雅松好像真的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娃娃!】
【被发现了……】
后面便是一片空白了。
付臻合上笔记本。
ly这个人有问题。
原主连在笔记本上都没有直接写他的名字,而是用缩写代替,要么是不知道他的真名,要么是……不敢,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现在原主和家里人闹翻的原因也搞清楚了,就是因为原主对谢雅松施展了巫蛊之术,然后被谢家人发现了。
谢家家主谢风是个商人,就算不迷信,但从商也难免忌讳风水邪术之类的东西。
原主不仅搞邪术,还把邪术用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上,也难怪谢风会这么生气,事后很久也要他认错。
至于谢雅松生了什么病他不清楚,这个娃娃到底有没有用,他也不清楚。
付臻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之说,只是他身上又发生了穿书这种事情,这很难用科学解释。
原主说的这个诡异的娃娃应该是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谢风给处理掉了。毕竟这么晦气的东西,不可能再留在谢宅。
他现在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个叫ly的人。
明明他拥有原主高考之前的所有记忆,但是他脑海中却完全没有对于ly这个人的印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ly是在原主高考之后,到离家出走这段期间认识的,这和笔记本上的记录时间也相当吻合。
不管怎么说,这个ly绝对不简单。
如果真是的那个诡异的娃娃对谢雅松起了作用,那这个ly可以说是极其具有危险性。
这个ly故意接近原主,又在他穿过来的之后再没出现,想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谢雅松,原主是被利用了。
当然这以上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这个娃娃真的对谢雅松造成了影响。
如果谢雅松只是单纯生了一场病,那么以上所有都不成立了, ly也可能只是个单纯的狐朋狗友,在原主被赶出谢家失势后就跑路了,这种猜测也有可能。
付臻更希望事情的真相是单纯的第二种,否则有一个这样的可怕且未知的敌人隐藏在背后,实在是麻烦,且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作为一个卑微的大学牲口,哪怕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第二天还是要照常吃饭上学。
今天有早八,付臻精神还陷入恍惚中。
毕竟之前其他人去旅游,他则轻松地规划了几天的生活,刚习惯这种自由轻松的生活,又突然要上课,难免有些假期综合征。
谢雅松早早地坐着司机的车去了学校,付臻没有车坐,也不想打车,索性步行去学校。
谢家距离学校的距离不近不远,半个小时可以到达,这段时间正适合放空。
他走进学校,路过一丛丛的花坛,也没有闲心欣赏花坛里面万年不变的花种,而是直奔着教学楼。
一边回忆着是在哪个教室上课,一边准备上楼梯,就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左肩。
他反应略显迟钝地向左看去,那人的声音却在他右边响起,伴随着熟悉的轻笑声,温柔清浅: “阿臻,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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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玉:你离那个疯子远一点。
花夏:你离他远一点。
两人:不听
付臻以为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