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北京的话,又好像夹杂了点外地口音,混合在一起,难以分解他在讲什么。
陈璟一原来也不是北京本地人,后来要在这边上学,家里直接迁户过来的,毕业了就一直在这里发展,虽然北京话听的不少,明白个七七八八,但这种混音,他没太听懂。
“他说成品五块,现画一个定制的十块。”晏乔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勉强分辨一下也不难,给陈璟一做起了翻译解析。
“哦。”陈璟一看她望着糖人的眼神很痴迷,“要吗?”
“要。”晏乔回答果断,“还要定制的。”
陈璟一歪歪头,示意让她自己交涉,自己拿出手机去扫摆在一边的付款码。
老板又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晏乔眼睛登时亮了,指了指旁边的陈璟一,“我要他这样的,你觉得比较像他这样式儿的,都可以。”
老板抬头看看陈璟一高于常人的身高,仰望的视角还有点压迫感,不确定地说了仨字:“长颈鹿?”
晏乔无语了片刻,“那还是换一个吧,你至少……霸气一点。”
老板哦了一声,不再询问,埋头苦画。
陈璟一听不懂老板的散装北京话,但是晏乔说的是普通话,一字一句组合在一起,总让他觉得事情不太对。
半晌,老板抬起头来,把刚画好的糖人递过来,一本正经:“诺,霸气的。”
看见糖人那一刻,晏乔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也没忍住笑,“霸气,够霸气的。”
她握着那只要凶不凶要奶不奶的狗狗糖人的手都在发抖,生怕给它笑掉了。
俩人走出去一段路,陈璟一左思右想都没明白,问她:“我没听完全,你刚才是让他画一个像我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