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嘟喃个不停。
项景绅低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问:“哪里疼?”
“不、不是的……”
宋挽凝语无伦次,酒劲儿上来,语言系统混乱。
心里记得项景绅在发火。
发火比无视好。
发火证明有转机。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他不能有误会她。
不能让他厌恶……
口齿不清的掰扯:“看不到我……停拍就……看不到我了。”
她永远走不到项景绅身边。
只有两年时间啊。
巨大的悲伤笼罩宋挽凝。
项景绅扶着她肩膀,眉头紧皱。
完全听不清她的话。
一边拍背,一边安抚人。
眼泪来势汹汹,说话更加模糊。
听的人只能努力分辨她口中断断续续的音节。
项景绅哪里见过这架势,顾不上那点火气了。
……
宋挽凝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
头一回宿醉醒来,浑身不得劲儿。
昨晚睡的是自己的床。
记忆最后停留在项景绅车上,那时候明明胃痛的要死。
后来哪哪不舒服。
掀开被子下床,快速洗漱完出去。
外头只有保姆在忙。
安排好早餐,保姆询问道:“宋小姐,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摇头。
“吃早餐前记得先吃药。”保姆把药片和温水递给她。
宋挽凝看着她手里的药片,奇怪道:“饭前吃药?”
保姆:“家庭医生交代药空腹最有效果。”
“医生来过?”
宋挽凝一点记忆没有。
“是的,家庭医生今早等你输完液才离开,您先把药吃了。”
等宋挽凝吃完药,保姆继续说:“项先生清晨刚睡下不久,昨晚估计照顾您一夜。”
宋挽凝瞪大眼睛:“!”
照顾一夜……
“他心情如何?”
保姆不好判断,实话实说:“我来的时候,医生正好收拾完东西从您房间出来,项先生跟在后面送医生出门,嘱咐我别打扰您睡觉,之后返回自己房间直到现在。”
昨晚喝了不少,照顾她一夜未睡?
胃口不佳,早餐保姆每样挑着准备了一些,宋挽凝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
昨晚提前离开,不知道最后那个人是否松口答应投资的事。
如果还不行,只能厚脸皮求助一下项景绅。
顺便跟他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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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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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入了春, 临到中午饭点时间,外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落地窗蒙上一层小水珠,形状各异, 晶莹剔透。
项景绅睡了几小时。
不确定他还有没有生气, 想着今天当面道谢,再解释一下原因。
带着误会相处, 对谁都是煎熬。
宋挽凝坐在餐桌上等他入座, 一起用餐。
两幅碗筷摆放整齐。
项景绅出来时臂弯挂着外套。
路过餐厅, 见状, 侧过头远远瞧了眼。
宋挽凝精气神恢复得不错。
没停,边走边丢下一句不用等他吃饭。
宋挽凝急忙拉开凳子,起身追过去, 来不及询问,他的身影消失在玄关。
接下来一连几天,项景绅没回来过。
时力偶尔会过来帮他拿换洗衣物, 宋挽凝一问, 说是在忙。
正巧家庭医生上门来给她输液。
医生是半夜到锦绣府。
当时宋挽凝嘴里一直念叨不去医院,明明是无意识状态, 坚决不愿意配合检查。
项景绅哄半天, 勉强配合输上液。
往后几天, 在家配合输液, 准时吃药,按时吃饭一个不落。
家庭医生跟项景绅汇报完情况,得到允许之后结束了治疗。
走前,医生特地叮嘱:“宋小姐, 您还在恢复期间, 尽量少饮酒, 多休息。”
“……”
宋挽凝送到门口:“辛苦了医生,请慢走。”
送走医生,保姆询问她今天是否有想吃的菜。
“看着准备吧。”
反正也是她一个人吃。
宋挽凝焉了吧唧,明明没哪里不舒服,却浑身提不起劲。
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
犹豫要不要找个话题破冰。
为了不显得突兀,挑了适合时宜的信息发过去。
项景绅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项元丰对面跟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