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
没有,这是去求人家才借来的。
求就有——
拜托你,这位大哥,我们真的是很低声下气向人恳求才好不容易借来的,求求你——
我有说什么吗?
啊没有。
没有,你还说什么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
老子我今天心情好,来,你陪我聊天。
阿
怎么?不想?
不是啦!我们又不熟,怎么
不熟我们还会在这聊天?
是啊!熟,熟一名警员要她继续拖延下去。
既然熟,说话。
好,好,你我怎么称呼?
你很没分寸,我是歹徒,怎么说我的名字?
疯马发怒了,乔玉苹吓呆了。
我我,这只是礼貌啊!
也对。他真的反复无常,一下子火爆,一下子又温和。
继续,当我没插嘴。
喔!好,你叫不,没什么,你可以叫我范妈妈。
好,范妈妈。
他们两人一对话竟说了半个小时,也让警方追踪到他的发讯点。
不聊了,范妈妈,我现在只要一亿,我们很谈得来,算你便宜点。
啊?你是说只要一亿?
对,一亿,明天中午在西门町麦当劳前垃圾筒,你只要放进垃圾筒内,人会在范家大门口放人。
好,好。
别玩花样。
不会的,我们很谈得来嘛!是不是?
是,好了,我挂电话了。
好,好。咔,疯马切断电话。
999
关立冬己搜上山,疯马的老家位在山区内,有一条产业道路可以上去。
阿林,你跟几个手下往南边,我从北面围抄。
是,关老大。他们三百个人分四面包抄。
疯马的老家前院有两辆车子停放,分别是ioy及cwic。
据调查他们九个当中,有人是这种厂牌的车子,这种可能性更增加他的判断。
若遇上疯马,别掉以轻心,他这人很疯狂。
他交代身边手下。
放心,我们会的。
还有,小心别伤到大嫂。
是。他们依各属路线潜入房子四周山林。屋内有七个人,不见疯马及一名绰号槟梅的男子。
喂!老大怎么出去那么久?
会不会出事?
呸!呸!呸!乌鸦嘴。
还是他——
他什么?
卷款逃了?
他这句话令在场其他兄弟乱了心神,疯马这个人很疯狂,人家黄家少爷才指示要一、两亿,他一敲敲了五亿,说不定他真的见钱眼开和槟椰私吞了。
大头仔,想要死,扰乱军心。疯马不在,斧头算是头头了,他的话也有几分份量。
他可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瓦解掉激昂的士气。
放心,大哥不会出卖我们的。
你敢发誓吗?他上一次不也是侵占了大家的血汗。
是啊!不行,不行。
话被挑起,伤口撕破,反弹情绪高张,他们拼死拼活也是为了这一票甜头太大,若被摆道不就全完了,说不定还得坐牢,老死在监狱中。
他们在外面起哄,被关在里头的范攸云可是全身乏力,加上又是夏天,身上不只臭气冲天,连带山里的蚊子也凶恶地欺侮她一个可怜人。
蚊子先生、蚊子小姐,求你们行行好,我在这动弹不得地吃喝拉撒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要吸我的血。
她不哭,因为她没力气哭,只有祈祷关立冬能快找到她,要不然,等他再见到她时,说不定她已成了红豆冰,而且是那种很臭很臭的缸豆冰,不过前提是只要她不死的话。
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及毁损家具的声音,她仔细一听,人声嘈杂,似乎有许多的人。
终于,有人注意到关她的这间房了。
谁?
攸云。
立冬?立冬?真的是你?
关立冬一打开门——
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排泄物、发酸的剩饭全在一块他们也太可恶了!
竟这样对待他的女人,关立冬火气大扬。
你们轮流给他们一人一拳。他们七个人已被捆绑在地上,关立冬一看见范攸云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补他们七个人每人一颗子弹吃。
关大哥,我们有三百零二人耶!
一人一拳。
会死人的。
不然一人一脚。
一人一脚?
没打折余地。关立冬立刻解开范攸云身上的绳索、眼罩,并抱起她,丝毫不嫌她一身臭味。
立冬,我身上很臭。
我不在乎。
放我下来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