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给你,从现在起,你可以叫我逃亡之神,这世上还没有我摆脱不了的困境。”
“死亡。”他淡淡丢下两个字。
轰地,她整张脸都憋红了。
的确,生老病死属于神的领域,任何人都摆脱不了。
但她可是龙依耶!堂堂的龙门九小姐,怎么可以如此轻易被人看扁?
于是——
她玉腿抬起,一脚踹他下天台。
“啊!”男人发出一记惊呼,任何人,哪怕他再勇敢、再威武,毫无预警地被人从十二楼踹飞下去,也是会惊诧的。
不过龙依的动作还没完。
她一按手上的腕表,表面射出一条细如丝线的钢丝,甩上男人腰杆,瞬间又将人给卷了回来。
男人跌坐在天台上,一张俊美的脸骇得有几分发青。眼前的女子哪里配称神,分明是魔女一个。
龙依笑嘻嘻地蹲在他面前。“我早说了,我是逃亡专家,这世上没有什么困境是我摆脱不了的。死亡你刚才就从那底下逃了一回,滋味如何啊?”
恶魔!男人恨恨瞪她一眼,急喘了口气,硬咬着牙道:“不错。”
“那么要不要委托我帮你逃出困境?”
其实龙依是不缺这桩生意的。
可她这人就是驴脾气,眼前的男人越不让她帮,她就越想插手。
而且在她看来,这男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莫名其妙想寻死,肯定只是一时受挫,如果就这么任他死了,岂非浪费父母、国家、社会对他多年的栽培?
男人咬着牙,撑起两只还有些发抖的腿站了起来。“多谢&20320;的好意,这件事我会仔细考虑。不过先前&20320;拉了我一把,我还是要回礼的”他抓起还放在天台边的公事包,递给龙依。“这算是我一点心意。下回请&20320;帮忙,我们再另谈酬劳。”
看他脸青腿颤,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是愚蠢的男人自尊。
也罢,各人造业各人担,这回的闲事算她白管了。
“那你慢慢考虑吧!至于刚才那回”她也知道是自己的恶作剧,哪还好意思收礼?“礼就不必了,你自己带回去用吧!”她也不说再见,转身就要走。
男人却不依了,硬将公事包塞进她手里,这才抖着腿缓缓走开。“那东西我用不着,不过&20320;却绝对用得上。”
这么神?她不大相信,可看在他如此多礼的分上,她意思意思地也喊了声:“有问题就来找龙门龙依吧!”同时纤手一挥,一张名片甩进男人的西装口袋里。
男人也不理,自顾自往前走,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但瞧他那种别扭的个性,他们再有交流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龙依耸耸肩。“管他的,如果他真的要找死,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说着,她打开那个公事包,一片片包装得整整齐齐的小方块映满眼帘。
这玩意儿有人叫它“方块酥”也有人称它为“苹果面包”而它正式的学名叫——卫生棉。
龙依稍微翻了一下满是卫生棉的公事包,几乎市面上所有的品牌都包含在里头了。
好,那个臭男人够狠,送她这种如此“实用”的礼物。
本来嘛!只要是女人,谁能不用它呢?不过被个男人拿来当礼物送就很恨了。
龙依用力一拍公事包。“三年风水轮流转。”随着她一掌落下,一张名片轻飘飘地飞了出来,两个大字飞入她的视线。“李鸣,咱们走着瞧。”
魏绣蓉拖着两大袋卫生纸、三瓶酱油、一颗西瓜、一粒白菜、半斤猪肉还有一大堆生活用品走进家门。
当大门关上的?x那,她累得只能瘫在地上喘气。
今天买太多东西了,差点就拿不回来。
但这却不是真正导致她身心彻底疲累的原因,让她受挫到极点的是今早去参加的那场同学会。
她今年二十四岁,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是刚进社会,就是准备攻读研究所,或者正快快乐乐地享受着青春,很少像她这样早早嫁了人的。
她没有读大学,十八岁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李鸣,一个事业有成、容貌俊美的男人。
会这么早结婚,不是因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是她家里穷,五个孩子单靠父亲一人打零工过活。
李鸣是村长的儿子,从小就聪明优秀,是个人见人夸的好孩子。
他二十二岁就在美国拿了双学位,后来听说进了某家跨国企业,工作了几年,深受总公司重用,三十岁就做了亚洲区行政总裁,调回台湾分部,专职开发亚洲区的业务。
她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李鸣不爱讲公司的事,她也觉得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多管丈夫的事,两个人就这样平静地一起生活了六年。
说实话,她至今仍不知李鸣是看中她哪里?
她出生在云林乡下,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连英文都只认得ab几个字母,那些符号组合起来,在她面前就变成天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