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蒋序属实是多虑了,nobody是静吧,池钺的长相和歌声又同样吸引人的注意力,第一天就有人点了歌,还给了小费。还有人问穿着旗袍穿梭在酒吧里的叶老板,是从哪里挖来的小帅哥。
叶老板得意又爽快地挑眉:“帅吧,可惜人家比你小太多,好好听歌,别打其他主意了。”
底下一阵哄笑声,池钺充耳不闻,拿起水喝了一口。
这些蒋序在家里自然不知道。许亭柔已经睡下了,就连蒋正华也已经从学校回家,洗漱完进了卧室。凌晨,蒋序的地铁跑酷玩到又刷新了一次记录,池钺的消息终于到了。
楼下:下班了。
蒋序立刻切出游戏回复:打车回。
楼下:好。
跑酷小人一头撞上火车也不管了,蒋序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卧室的灯,又拉开一半的窗帘。
屋里热,外面冷,窗户上起了一层白白的雾。蒋序用手蹭开一片干净的玻璃,依旧觉得看不太清楚,干脆在凌晨拉开了一半窗户。
风灌进卧室,立刻吹散了暖气带来的满室温热。蒋序觉得有点冷,又在睡衣外面裹了件外套。
这身穿搭有点不伦不类,但大晚上的他也顾不上臭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单元楼前那条路。路灯整夜亮着,在道路上晕开昏黄的光线,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接连悬挂的月亮。
蒋序趴在窗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见道路尽头出现一个人,从远慢慢走近,正是池钺。
蒋序松了口气,看着池钺慢慢走近,又抬起头,目光和窗边的自己撞了个正着。
然后蒋序看见池钺忽然站在路灯下不动了。
这时候已经接近一点钟,老小区里几乎所有人家都熄了灯,徐婵和池芮芮也早就睡了。
黑漆漆的单元楼在夜色中静默矗立,夜风带着生冷的气息刮在脸上。池钺踩着一路黑夜的寂静走来,一抬头,三楼蒋序的卧室亮着灯。
蒋序站在窗前看着自己,不知道等了多久。
见到池钺停下来,蒋序对着他挥了挥手。见对方还是不动,他有点急了,抄起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这次池钺动了,站在原地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虽然主卧的爸妈应该听不见,但还是蒋序做贼压低了声音:“怎么不走了?”
片刻之后,池钺的声音裹着风传来。
“怎么还不睡觉?”
蒋序已经想好说辞,立刻回答:“打游戏呢,感觉你要回来了,顺便看一看。”
这话不知道对方相信了没有,电话那头又安静下来。蒋序有点捉摸不透对方是不是不太高兴了,坦白道:“反正放假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等你一会儿。”
池钺依旧没说话。
两个人一个站在三楼窗前,一个站在路灯下,隔着没有边际的冬夜对望。
蒋序有点急了:“你干嘛呢,凌晨在楼下吹风?”
这下池钺终于重新往前走,两人的电话还没有挂。蒋序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细碎的脚,风吹过的响动,以及池钺沉稳的呼吸。
“你呢,在凌晨在窗边吹风?”
蒋序哑口无言,池钺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继续道:“关窗户。”
蒋序磨磨蹭蹭关上窗,依旧站在窗边看,直到池钺消失在视线中,手机里传来上楼的声音。
“到了。”池钺说。
蒋序“哦”了一声:“那你早点休息。”
这是一句广义的结束语,两个人却没有挂电话。
两端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池钺好像在开门,蒋序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声响。
然后他听见池钺低沉的语调,透过电流传到自己的耳边。
“晚安,蒋序。”
生日见
池钺每天晚上凌晨一点才到家,虽然和上学时睡觉的时间差不多,但是远远比读书更消磨精神。加上池芮芮也已经放假,白天徐婵去上班时池钺要照顾他妹妹,蒋序也不好意思频繁去打扰,更不好意思约池钺出去玩。
最多在午后估摸着池钺休息好了,先问他在干嘛,对方如果说在写作业,蒋序就拎着书包飞奔下楼,占用池钺的一半书桌。
池钺通常在这个时候分外的纵容他,给他让出大半的桌子,由着他写题看书,或借着这样的名义玩手机打游戏。
更多时候蒋序什么都不干,撑着头看旁边的池钺写作业的侧脸,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像是单纯在发呆。
池钺不知道,蒋序还是在想要送什么生日礼物。
这种注视要是时间太长了,池钺就会暂时停下笔,转头和蒋序对视,淡淡说一句:“看够了吗?”
蒋序就会红着耳朵转过头,规规矩矩写一会儿作业。
假期一到,蒋序的手机就响得频繁一些。乔合一和钟天瑞那群人一会儿叫他出来打球,一会儿叫他打游戏。蒋序十次拒绝八次,搞得乔合一万分惊恐:“假期刚开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