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不,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牧星朗:“?”
骆深:“你十五六岁的时候,骑着车在路边停下来吃冰棍,冰棍要化了你朋友还没过来,然后你问我要不要。”
这并不是骆深编出来的,他确实早在六年前就见过牧星朗。
他当时也就22岁,被人笑话土包子后,特意花大价钱买了身行头,戴着眼镜,装出一副斯文又彬彬有礼的样子去拉投资,最后投资没成,还听到人在背后说那老总卡他是故意等着他把自己送上床,那些人也同样不乏恶意地去揣测他。
骆深当时很无力,甚至想过放弃,那种头上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笼罩的感觉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他们这样的人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难以企及有些人出盛就在的高度。
骆深从高耸的大厦里走出来,他低垂着头沿着小道走了许久,初夏的天气将他闷出一身寒,四季都是西装革履的人没有谁会像他一样走在炎热的道路上。
骆深觉得自己当时狼狈得就像一条狗。
他扯下领带,松了扣子,外套拧巴成一团随意抓在手里,在路边的长椅坐下后又把自己的袖子高高卷了起来。
不伦不类,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一片死寂。
旁边有谁坐下他不管,直到一根单价近百的冰棍递到自己面前。
骆深望过去,第一眼就觉得少年比夏日里所有郁郁葱葱的植物更富有生机和活力,霍深原本干涸沮丧的内心又冒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第二眼是他看出少年从头到脚到那辆山地车,所有东西都价值不菲。
有钱人家的小孩。
骆深得出这个结论后莫名问了句:“我这样的人,穿个西装都穿的不像样,在有钱人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少年拿着手机和朋友聊天,听到问话随意看了他一眼答道:“不会,怎么舒服怎么来呗,等你成有钱人了,你就算这副做派出去也多的是人夸你豪放不羁。”
只是很简短的对话,骆深却将少年的人和话都记在了心里。
他说的没错,如今不管他穿什么、怎么穿,恭维他衣品的人层出不穷。
“你忘记了?”见青年疑惑的样子骆深问道。
牧星朗确实不太记得,他随意搭过话的人太多,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印象,“你叫什么名字?”
“骆深。”
牧星朗惊诧,“霍深?”
男人开口更加字正腔圆了一些,“骆深。”
牧星朗怔怔点头,心里泛起一股玄妙的感觉来,但他没有多说,站起身跟男人说了两句道别的话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骆深也站了起来,视线落在青年脸上一错不错,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过来,“生日礼物。”
牧星朗看着钥匙上的标志一时忘了接。
帕加尼限量版,霍深在海岛时也送了这样一份礼物。
一个人身上的巧合真的可以有这么多吗?
如果不是巧合,如果他也和他一样穿了书,那他究竟是谁?会是霍深吗?
是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试探他是不是那个世界的牧星朗?
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牧星朗心里突然变得欢快起来,他望着面前的男人,因为酒意覆了层薄雾的眼里像缀了几许星光。
他问:“我是牧星朗,你是霍深吗?”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抱!
总的攻大概就这样,看看大家还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我们就一起继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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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各处有明亮的小夜灯做装饰,初夏的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这里不与正厅相连,显得静谧而雅致。
骆深站在枝叶投下的阴影中,高大的身形仿佛被晃动的黑色暗影一点点吞噬,他望着青年许久才回答道:“不是,我叫骆深。”
牧星朗心下失望,却又觉得这个答案更合常理,毕竟穿越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连那把被当作生日礼物的车钥匙也被他遗忘。
“牧星朗,”骆深下意识出声将人叫住,等人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礼物。”
牧星朗:“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也不熟,骆先生没必要这么破费。”
青年说完这句话重新迈开脚步,骆深站在原地没有动,身上却逐渐泛起一股凉意。他明明有捷径可走,他明明等了那么久。
在霍深的记忆里是三四年,在裴延的记忆里是六年,而邢湛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