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苏子烨看着还在挣扎的鸟人,只叹息一声道:“一笔糊涂账。”
。
文六在昏迷当中,只觉得后脖颈子一痛,他睁开眼睛,就见这还是山里,而方才那个怪物已经被捆起来了。
“啊啊啊啊!鬼啊鬼!”
“行了,别嚎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琳琅用脚尖踢了踢文六,让他说话。
文六像是拨浪鼓似的摇头,眼睛里都开始淌眼泪了:“大公子,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文六抱紧了自己,不敢看鸟人的方向。
火堆旁,苏子烨将烤的暖和的手收回来,他问文六道:
“接下来我问话,你一一作答。”
琳琅立马恶狠狠的补充道:“若是你敢说谎,我直接将怪物绳索解开,让他吃了你!”
“我说,我说啊大公子!”
文六被吓的屁滚尿流,往苏子烨的方向爬了几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样子确实被鸟人吓到了。
鸟人嘴里塞着东西,无法说话,只能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
“你陪着文老爷祭拜的地点,是否就是山里?”
文六低垂着脑袋,只觉得这风吹的他哪哪都冷。他蜷缩着身体,没立刻回答。
琳琅早就没了耐心,直接将自己的短刀猛的一甩,准确无误的插在了文六的脚下。
“啊!饶命,大公子饶命啊!”
文六原本见苏子烨性格温润,想着对方不敢怎么样,却不想他真敢!于是文六不敢隐瞒,赶紧回答说道:
“是,就是山里,山上有片密林,每次都是去那!”
苏子烨又问:“祭拜之人可是文老爷的弟弟?他是怎么死的?为何死在了山上?”
琳琅闻言蹙眉,看了鸟人一眼。
他,难道不是文老爷的弟弟吗?
文六身子一僵,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被害怕打败,开口道:“是……祭拜的不止是文老爷的弟弟,还有他的妻儿。大公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文家一家都罪大恶极啊!”
被捆绑的鸟人面目可憎的看着文六,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文六害怕的往苏子烨身侧爬了爬,接着道:
“大公子,要不我们先下山吧,这地方……”
没等他说完,苏子烨打断了他的话,问他:“文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说来。”
文六苦着脸,只怪自己胆子太小,现在就如同软脚虾似的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回话。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他再瞒着也没用了,大公子见他胆子这般小,怕是也不能收他当下人。
文六叹气,道:“我来的晚,这些也都是听村里老人说的。”
“在十多年前,文老爷的弟弟突然发疯,杀了村子里好几个人,被发现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迹。”
“村里死了人,这可是大事。村长说将这人送官,但是死者家属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对方一命抵一命,还有的人不满意,想要他妻儿也死。”
当时场面混乱极了,满地都是血迹,这些死掉的人里,有不少人甚至是他的好友。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友,他疯了。
外出的妻儿回来,妻子抱着年幼的孩子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带走。
“没多久,村里大旱,有人说,是因着文家人造孽,得罪了老天爷,得用有罪之人祭天才行。”
村里人人都这样说,村长没办法,只能将瘦的皮包骨的杀人犯送上了山,祭祀山神。
当夜,就下了一场毛毛雨。
村里人大喜过望,都以为这场灾难因着杀人犯死了而过去了,却不想第二天又是艳阳天,昨日下雨的痕迹全部消失了。
村里人将目光放向了文家,逼着文家出人祭祀山神。
文家当时只有文长青和文长松两兄弟和妻儿。杀人犯便是文长松,而文长青就是文老爷。
文长青当然不肯,但文长松剩下的妻儿却被带走了。
娘俩要被带去祭祀,母亲哭喊着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去。兴许是女人的母爱感动了在场的人,最后被带走的只有女人。
自此,文长松家只剩下一个幼子,名为文平义。
可是,这最后的血脉,在第二年的时候,也没了。
说到这里,苏子烨已经全明白了,甚至琳琅都猜测出几分真相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