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臻是黑,韫祉闵是白。
但这样的颜色,才让游臻觉得正确。
他走过去,拉起了韫祉闵的手,与他说起之前遇到的事。“刚刚白雨泽在我的面前发了情。”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多说了。
从游臻能够依旧清醒地站在这里这点来说,就已经能够说明许多的问题。
韫祉闵果然清楚这一点,他微微笑了笑,问:“我看你心情不错,是解决了吗?”
其实游臻的表情与以往并无不同,可韫祉闵却敏感地感到了些微的不同。
“嗯,是,我感觉白雨泽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韫祉闵认为游臻说得不对,“白雨泽可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们麻烦。”
游臻耸了耸肩,“也许是吧,但无论是他主观想要来找麻烦,还是被控制来找我们麻烦,结论并无不同。”
这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他要关注的就是规避这些问题,并且解决这些问题。
韫祉闵笑着埋入了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轻声道:“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就这么简单度过一生了?”
游臻思考了下,“如今战事紧张,不是我们一言一语可以确定的。”
韫祉闵在他怀里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淡淡的不舍与悲伤,但最终还是被他掩饰下去。
最终,还会走到这一步。
从一开始,韫祉闵就知道,这一个月,其实是他从这个世界的夹缝中偷来的。
当他重新抬起脸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还是温和的。
他只是伸手理了理对方的衣领,轻声送出祝福。“明日以后,你一切小心,我现在还不能跟随你……但我会尽快。”
对方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他特有的执拗与认真。
游臻没有对这句话表示任何的评价,他只是轻笑了下,笑声散在清冷的月色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未知,显然比已知更加令人着迷。
当原著的故事脉络被全数打散,这个世界会为之做出什么样的修复将未可知。
当白雨泽清醒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医院里头浓浓的消毒水味。
旁边隐隐约约好像有个陌生人说话的声音。
完全陌生的环境令白雨泽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加之之前他突然的发/情。
虽说在发/情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那种被踩入最底层乞求任何一个alpha标记的想法依旧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瑟缩着低低呻/吟了一声,快速地从床上半坐起来。
而他的反应很快便引来了旁边人的回应。
“总算醒了?”那人的声音非常欢快,听起来非常不着调,但不知为什么,却又给人一种极为稳重的感觉。
白雨泽警惕地向后瑟缩了一下,终于抬眼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这是个五官英俊的男人,即便对方喷了信息素阻隔剂,他也能够一眼认出对方是个alpha。
alpha。
白雨泽现在一想到这个词,就全身颤栗。
不是期待,而是恐惧。
即便当时他发/情时是完全渴求一个alpha的,可是清醒后的他就只剩下了厌恶。
原来这就是alpha与oga的特殊磁场。
如果这就是,那他宁愿不要。
他厌恶身体被欲望控制,像个卑微的奴隶,跪坐、匍匐在地上,期待着奴隶主的恩赐。
巨大的落差,令他有种生理性地反胃。
于是连带着,他看见眼前的alpha,即便清楚应该是对方把他带到了医院,但依旧难以忍受。
回应对方的,是呕在地面上的污秽。
吐完的他,胃里胃酸翻腾肆虐,令他脸色苍白,他仓促地用手掌擦了擦嘴角,恶臭黏在了他的手掌上。
他从未这么狼狈过。
不,准确得来说,应该是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这么狼狈过。
巨大的落差以及恐惧令他终于难以忍受,崩溃大哭起来。
他半身匍匐在了白色的被褥上,将自己的哭声掩盖在厚实的被褥中,崩溃的哭声变成了隐隐绰绰的抽噎。
可即便如此,听到这种声响的其他人,依旧能够感到到他的绝望。
徐琰之单手伸在半空中,一时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短暂的尴尬后,他收回手,尴尬地骚了骚自己的头发,觉得头皮有点发疼。
虽然的确这个oga之前遇到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这件事有这么可怕吗?
果然,alpha与oga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徐琰之深觉头疼,可他又不能真的放任一个哭泣的oga在这里,要是被路人举报到oga保护联盟,他可是要受惩罚的。
毕竟oga可是稀缺的高生育性别,帝国对关于oga生育的事情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