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皮葫芦一转眼成了三个血葫芦。
“啊!”打着电话看到这极其不科学的一幕的孙鸣涛突然口干,大汗淋漓。
电话对面的工地总监连连出声:“孙董,您怎么了?孙董,孙董?!”
“快快你你快带几个工人过来!”孙鸣涛心脏跳如擂鼓。
“孙董,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白肆玉转过身,看着孙鸣涛。
“你确定工地频频出事儿之前,真的没有死过人吗?”
“在在在,在出事儿之前真的没有。”孙鸣涛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可现在他也不太敢确定了,难道是下面那群人瞒了他什么?!
白肆玉不再多说,看着这别墅中浓郁的煞气怨念逐渐被吸到油皮葫芦里,一阵脚步声也由远及近而来,是那项目经理工地总监工带着人赶来了。
白肆玉随手往那角落一指。
“不要碰到那葫芦,把葫芦周围的土挖了。”
一群人连忙看向孙鸣涛,孙鸣涛已经满头是汗,脸色阴沉。
在想到底是谁欺下瞒上!
“大师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没听见吗?给你们一人多加五千奖金,快去挖——”
几个工人连忙跑过去,虽然那几个血葫芦看得他们心底发毛,可想到奖金,还是闷头干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一股恶臭从角落散发而出。
白肆玉让他们住了手,厉色打出一张符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急急如律令!”
“噗——”“噗——”
接连两道声音从空中爆出。
飘在半空中的符咒骤然无火自焚,烟灰落在下面的土地上,土地上层涌上一堆血泡,就像煮沸的水,等血泡消失,那些覆盖在尸体上的土好像融化一般,退去两边。
露出了一大一小两具腐尸。
小的腐尸只有猫狗一样大小,蜷缩着,窝在大的腐尸的肚子上,就像还在活着的时候卧在子宫中。
看到眼前的景象, 几个工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孙鸣涛更是两股战战。
“大大大,大师!”
白肆玉接连念了三遍往生咒, 才收手。
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女人是先被打到昏迷,然后生生活埋而死,死前还怀着月份不小的孕,胎儿已经是完整的生命。
所以这地方邪煞怨念如此深厚, 婴灵所在的地方, 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怨地。
还好现在超度得早,不然这小区会伤亡更多。
“报警吧。”
白肆玉开口。
“对对, 报警, 快报警!”孙鸣涛牙齿打颤着连忙道。
很快,几辆警车连带着法医和鉴证科人员都赶到了现场。
带队的人是刑事案件组长邢杰,之前在机场堵秦家人的就是他。
他仔细询问了在场所有人员, 做完了笔录后又找上了白肆玉。
“白大师, 敢问你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可以提供?”
白肆玉帮助其他警局破案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邢杰也是早有耳闻。
谁能想到,两个月前还受尽秦家欺负侮辱的小可怜现在已经是被国家神秘部门异侦部特批为外援的存在了。
白肆玉看了一眼角落。
“你们可以着重查一下去年五月二十号附近,这边有什么动静。”
白肆玉言尽于此。
邢杰却想了很多。
五月二十, 难道是情杀?
“去年五月二十左右我来过这边。”一道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冒出, 邢杰转头一看, 发现是队里的女警员邓菲。
“小邓你那时候来这边干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邢队,和这小区隔了一条街的南华路对面是鼎华体育馆啊, 五月二十号萧俊澈在这儿开演唱会!”邓菲表情有些怀念,“萧俊澈可火了, 当时我路过这边去看演唱会,光是堵车就堵了二十几分钟, 那几天这边人流量非常大,应该不太好查。”
邢杰一听,脸色有点不好。
这何止是不好查,他不熟悉萧俊澈,但是邓菲是萧俊澈忠实粉丝,他也在局里听她提过。
这个萧俊澈貌似是这几年的顶流明星之一,好像是什么团体里出来的,现在又开演唱会又演电视剧,全国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这人流量何止是大,还很可能散布到全国各地。
孙鸣涛已经逐渐缓和过来,没之前那么恐慌,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警车和法证人员,他开始感觉到头疼。
怪事儿是解决了,可是小区里出了命案,他这房子
孙鸣涛脸色发灰,简直要呼吸不畅,他看向白肆玉,内心复杂,又敬又怕又烦躁,可是他可不敢对着白肆玉甩脸子。
挖出尸体的事儿他迁怒不到白肆玉头上。
只能问责工地监工!
他给这些人这么高工资,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