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川怒砸了一下病床。
“我去看爸妈了,一会儿我就过来,他要是还不走,你别怪我不客气!”
林伟川抓起病床上的手机大步离开,文娟整个人都气得颤抖,她惶恐地看这儿白肆玉,生怕白肆玉一气之下掉头离开。
“肆玉啊,肆玉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急疯了,他平时不这样的,老师先给你道歉,等一会儿我再让他来给你道歉。”
白肆玉笑了下:“没事,老师,我们先去看看你儿子吧。”
从病房门口望去,病床上躺着的人完全被汹涌的黑气笼罩,他都看不清人脸,生机几乎到了尽头,文娟老师但凡晚来找他个十分钟。
这个男生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文娟看着满脸烧得通红发紫、几乎已经不进气滞出气的儿子,双腿一软跪在了病床旁,眼泪再次哗啦啦落了下来。
“怎么比我走之前还严重了,怎么会还严重了涛儿啊,涛儿啊!你睁眼看看妈妈,看看妈妈呀”
她随即疯狂地抓住白肆玉的衣角,哭得眼泪都落在了白肆玉身上,甚至不自主用上了敬称。
“大师,白大师,救救我儿子,我儿子还有没有救,求求你救救他”
文娟哭泣得语无伦次,白肆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双手,让她挪开三步远。
然后从随身背着的书包里掏出一攒红绳,上缀三枚铜钱,抬手一扔,那红绳竟极其不科学地凭空浮在了病床上,三枚铜钱吊在距离男生鼻子不足三寸的位置,无风自动起来。
“叮铃叮铃铃”
声音又躁又急,透着莫名的邪味儿,文娟瞬间瞪大了通红的双眼。
心脏几乎停住!
白肆玉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他口中念念有词,又取出一张黄纸,点蘸朱砂画了张符,塞进了床上男生紧紧攥着的左手手心。
“噗!”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流声在病床上爆开。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那三枚铜钱瞬间急动起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本来还花纹清晰的黄色铜钱很快变得污垢不堪,仿佛蒙上两层黑红的血痂,那血痂还会流动,要顺着铜钱滴落到男生脸上!
文娟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几乎要尖叫出来,她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冲过去接那滴看着就很不详、马上要滴到她孩子脸上的浓稠红垢。
可很快,她面上的惊恐、压抑、心痛通通变成了惊喜。
不过三个呼吸间的功夫,病床上男生的脸色变得正常了起来,之前红到发紫还印堂发黑,除了嘴唇苍白,可现在逐渐看起来就和睡着无异!
甚至又过了两秒,他缓缓睁开了眼。
而在睁开眼的瞬间,他就忍不住微弱地喊了起来:“疼手疼”
“涛儿!!!”
一瞬间,巨大的惊喜砸在文娟绝望的心口,她尖叫一声,猛地扑了过去,眼泪汹涌。
白肆玉随手召回那串铜钱,在落到白肆玉手上的前一秒,上面的血垢瞬间散了,消失在了空气中。
“哪儿疼,你告诉妈妈,你还哪儿不舒服?”
“手,左手烫。”林惊涛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视线缓缓对焦,手一张,竟看到一撮烟灰落了下来,飘了他一脸。
林惊涛:“!”
林惊涛:“咳咳!”
文娟也难掩惊色地回忆起刚刚白肆玉往她儿子手里塞符纸的那一幕,顿时眼泪又要落了下来,看着被呛得咳嗽的林惊涛,又笑又哭。
“涛儿,你你不是一直要见你的新偶像吗,就是他救了你,就是白肆玉救了你!”
文娟满脸是泪地让开身体,林惊涛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肆玉,顿时惊愕得弹了起来,但因身体虚弱而不自主眼前一黑,又栽了回去,吓得文娟不轻。
“妈,我没事儿,我就是起猛了。”林惊涛连忙解释,然后两眼冒星地看着白肆玉,“白大神,真的是你吗白大师?!!”
“是你救了我吗,我我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我我我,我能不能加你微咳咳,信?!”
白肆玉还是头一回遇到醒来后第一反应不是问中了什么邪,而是兴高采烈要加他联络方式的
“可以,一会儿可以让文老师把我推给你。”
毕竟之前就答应了高考后加他微信。
林惊涛顿时幸福得要发疯了,整个人都想从病床上下来,可到底是虚弱得不行,被文娟按住。
“你激动什么,等你好了,妈再带你去白大师家里拜访。”
文娟抹着喜悦的眼泪,已经不自主彻底将称呼改成对白肆玉的尊称了。
白肆玉连忙说:“老师,你还是之前那样叫我就行。”
文娟连连答应,现在只要是白肆玉的话,她就没有不答应的。
“白大神,我,我能不能问一下我之前到底是怎么了?”林惊涛激动过后,终于想起来问自己的事儿了,他不过是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