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薄外套,白色森海塞尔大馒头第四代,老荷兰标准10色与几罐常见油类,六本素描簿,数本画集,零零散散的用具,五块水彩以及小石膏像。
地上还有些书。
垫在最底下的是数学课本,接着剑桥英英词典,《爵士时代的故事》,《howtoreadgreeksculpture》。
附中严格禁烟,因此,路冬格外青睐的arlborolights基本上是随身携带。
刚坐下,拿起铅笔,摊开纸张,预设铃声响了。
扫了眼来电显示,路冬诧异地接起。
应该是翘了课的陈一樊喘着气,急躁地说:“你在哪儿?快回来,姓康的发神经要去教务处调监控抓你。”
路冬咬唇的动作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破了一角,尝到腥甜的血珠,“给我三分钟。”
赶到崇礼楼,阶梯拐角处,陈一樊等在那儿。
不顾监控,他左手握着手机,额角一层汗,语速飞快:“我刚跑去办公室没见到老陈,班上有王静初拖着姓康的,你现在上去?还是等我找老陈来?”
路冬捏紧校服裙袋里的烟盒和那张签了字的纸,“我有假条。”
陈一樊点点头,说自己再去致知楼的理三那儿找找,实在不行,就先发制人,去请教务处那尊大佛出山。
跑了两步,他突然急停,回过身喊住已经走上楼梯的路冬。
“姓康的不管骂什么,你都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