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简单寒暄过后,大家各干各的事去了。
他手上钱不多,吃烧烤的地方又太远,宴聆青就近在一家便利店买个了7块钱的冰淇淋吃。
那天被小孩勾起来后他就一直想吃,现在总算吃到了。
小孩吃多了肚子会凉,他是不会的,他吃再多也不会凉,可惜他现在只剩193块,捞到主角攻前他也不放心出去工作,还是得省着点花。
宴聆青买了就回去了,边走边吃,还没吃完又跟白裙小姐碰头了。
白裙小姐一边打车,一边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冰淇淋。
“你想吃?”宴聆青盯回去,很严肃地问她,“你有钱吗?有钱我可以买来祭给你。”
白裙小姐默不作声将头扭了回去。
看来是没钱。
“没钱不能买东西。”宴聆青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吃进嘴里,吃完找了个垃圾桶扔掉。脱手那一刻,空冰淇淋盒突兀在半空显现,然后稳稳落入桶内。
诡异的一幕无人看见。
宴聆青又走回白裙小姐身边,主角受才跳过湖,主角攻不可能那么快跳,索性没什么事,他便陪她等了等。
白裙小姐默默招着手,宴聆青默默看着路上的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白裙小姐忽然说道:“我有钱,等到车,把钱要回来,我就有钱。”
她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粗粝感,还有浓厚的怨恨之气。宴聆青侧目看过去,发现她的视线正在随一辆红色的车移动,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车里还放着音乐。
“是这个人?”
“是。”
“看不到人,他不会停车的。”
“快了,就快了。”就快看到了。
车子离他们越来越近,别说停下来,减速都不曾有。眼看就要和他们擦身而过,宴聆青忽然拉住了白裙小姐的胳膊,“座位是空的,我们自己上去吧,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何简奕如往常一般开车回金双园,这条路他已经很熟悉,脚下油门加重,嘴里哼着歌。
突然,一个白衣女人闪现,下一秒又像是错觉般突兀消失。何简奕的心重重跳了一拍,他从后视镜看去,镜子里空荡荡的,路边哪有什么白衣女人。
看错了。
应该看错了。
或许是疑神疑鬼,何简奕忽然觉得车里的温度低了很多,他调高了温度,更重地踩下油门,快速离去。
路边当然没有所谓的白衣女人,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上了他的车,就坐在他的车后座,阴恻恻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以何简奕的速度要不了几分钟就能开进金双园,但此刻他却觉得这几分钟无比漫长。
明明只是看花了眼,那个白影却像一个印记打进他脑海。女人站在路边招手打车的画面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惨白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车窗上。
“嘟……嘟——”
两声车鸣猛地将何简奕惊回神,他这才发现自己偏离了车道,迎面开来的车对他愤怒地摁下喇叭。
何简奕连忙将方向回正,紧绷的身体松懈,手往额上一摸,上面居然全是冷汗。
真特么邪门。
何简奕暗骂一声,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有想象力,一个白影,说不定只是路边飘起的一个白色塑料袋,他竟然会被一个塑料袋吓到,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至于女人,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女人,埋在地下连尸骨都腐烂的女人还能爬出来找他不成。
何简奕镇定下来,车开进金双园,路过金双湖。
宴聆青坐在车后座,往外看了眼,他到家了,但他不是为了搭顺风车才上车的,所以他没有下去,而是望向旁边的白裙小姐,“我带你上了车,你要到钱应该分我一点。”
白裙小姐没有理他,死死盯着何简奕的后脑勺。
宴聆青继续说:“他灵魂能量不弱,没我的帮助你接触到他还得好几年,我付出了劳动,应该要得到报酬。”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人见鬼,鬼触人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注定在两条道上。
白裙小姐化作打车鬼,一次又一次招手打车就是她跨越阴阳界限的仪式,一旦人同意她上车,代表仪式完成。
但宴聆青不同,鬼属阴,他却像天生属于阴阳之间,他可以越过仪式把白裙小姐拉上车。
白裙小姐还是不理他。
宴聆青:“你不答应我就把你拉下去,你自己重新打车。”
白裙小姐:“……”
白裙小姐侧过脸,几乎被黑色眼球占满的眼眶透出幽怨。良久,粗涩声音道:“给你,都给你。”
宴聆青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话却说得很客气,“不用,我不是不讲道理的强盗鬼。”他想了想说:“500块吧,给我500块就可以。”
宴聆青不太知道怎么衡量自己这次的劳动价值,他在烧烤摊工作五天得到400块,现在只是拉白裙小姐一把收500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