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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烧死的办法(1) 8.(1 / 2)

谢程一觉得这个叫韩宁的女人有些眼熟。

并非见过两次面的眼熟,而是很早的时候,就透过她的眸色,能窥见什么困于旧忆的色彩,好似画地为牢的梦境。

另外那叁颗缀在颊上的小痣,他总觉得……

肩膀上的小人儿动了动,哼了哼,随后抬头直起了身子。

“醒了?”

谢程一抱着弟弟爬楼梯,老式居民楼的楼道灯应声而亮,昏黄落地,为他照出眼前的路。

谢镜眼睛睁一半,迷瞪瞪地朝四周望了下,又抵不过困倦趴回他的肩头。

他拨了拨弟弟汗湿的刘海,沉默着继续上前。

谢程一和韩宁之间一直缺一个正儿八经,面对面的自我介绍。但其实韩宁今天没有站在车前同他握手,谢程一也知道她姓甚名何。那天在昌锐开会,他记得那个后走进屋的男人,他身上充满上层人独有的高高在上,温和有礼是他被教出来的处事方式,用以遮蔽他骨子透出来的傲慢。

那个男人甫一出现,他就感觉到对方似乎格外地不屑自己。这些年来,谢程一见惯了各样的脸色,他也敏锐地察觉到那个叫王言洲的男人对韩宁的不同,旁人都称呼她韩组长,那个男人初始也如此,但往来话语间,相当熟稔地唤了一声韩宁。

声音不大,提醒人似的,入了他的耳,把他因为回想肌肤之亲而起的热,压下去一半。看好文请到:pornba 8

那次陈式开的工作人员给他打电话,他也正忙着工作,匆匆回复时根本久没有把问他贵姓的声音和那个夜里,那个会上的人联系起来。这段时间催债人追得不紧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一头扎在工作里,不留一丝空隙时间地处理着那些四处接来的碎活,加了对方的微信之后,他相当迟钝地通过对方的昵称才有所察觉。

一丝夹杂着难堪的凉气从脚底涌起,窜到天灵盖。

古屿来钱快,他实在没法的时候就去那里兼职。他听小夏哥说过,有些客人不满足于陪聊喝酒,若是四目相对,觉得合适,那长期关系就成了;若是更为弱势的一方不同意,那部分纠缠不休的客人可能会顺藤摸瓜,沿波讨源地在青天白日下找人儿。

他和这个小富婆发展过实质性的关系,提心吊胆地往那块想无可厚非。

不过等他解决完对方的工作问题后,便没了下文。

谢程一松了一口气,以为到此为止。

所以这回,韩宁出现在自个儿弟弟眼前,还表现地认识的那一刹那,谢程一无可避免起了一身惭愧的鸡皮疙瘩,抱着谢镜的手瞬间就箍紧了,他沉默,他害怕对面笑着叫自己在古屿会馆用的名字,嗨,程程!然后让自己唯一的亲人,示自己为榜样的弟弟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如此讨生活的一个人。

……

好在没有,这人表现得好像将那晚上的事完全地忘了。

谢程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贴满开锁、通下水道等广告的铁门,然后往墙上摸了一把打开了灯。

一下子亮堂起来,拥挤又整洁的小客厅出现在眼前。

这些年s市发展极快,但外面的日新月异似乎和这片居民楼无关。

并不上档次的木制家具,家电上盖着的钩花蕾丝……谢程一所居的这处两室一厅,好像还停留在上一个年代。

墙上的钟敲响了,指针往一走了去,新的一天,恰好中秋。

他家周围都住的是老人,还保留着中秋祭拜月亮公公的习惯,有一点点燃的香味透窗而来,与他记忆里的别无二致。

下意识地,谢程一抬头往其中,那扇没有门的卧室看了一眼。

那扇卧室空而白的墙,旧得踩一下就能夹脚的木地板上架着一张医院里才有的护理床。

小时候,相当小的时候,记不得年岁了,母亲牵着自己手从大房子出来,进到了这片楼,指着一对相当慈眉善目的老者让他喊姥姥姥爷,他照做了,然后那老头就会哼了一声背手而去,而被称为姥姥的老太太领他和母亲进屋,从桌上拿月饼和酥糖给他吃。

到了晚上,姥姥就会捧着新鲜的供果和高高的盆香到楼下,点燃,这里的家家户户都这样,从窗子外望去,点点红星,接着漫天香味飘进屋子里,凝成了他对中秋夜晚的记忆。

后来,升高二那年暑假生了事端。

房子里涌进了大量的人,为首的中年女人把母亲和自己逼到角落,那个他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躲在人群后,什么动作都没有。

背着手的姥爷和笑眯眯的姥姥早就去世了,唯一的舅舅听说在很遥远的地方打工,所以母亲除了他没有别的依靠。

于是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力大无穷地突破了重重障碍,拎住了祸端,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这个予以他血脉之人的眼眶上。

耳边尖叫此起彼伏,有人来抓他挠他扯他头发,但谁都按不住,左邻右坊都来了,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这个别人家的好孩子红了眼,一下又一下地抡拳。

他记得这个男人告诉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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