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隐隐听有人跟包力笑闹:“你小子可真是要钱不要命。昨天结婚,就连洞房都不洞了。跟着兄弟们出来干活。”
包力哈哈一笑:“这事儿可是正事。结婚那叫个啥。反正又不是没有那个过……”
周围跟他一伙的人听到这话,一个个猥琐地笑起来。
顾立冬听得十分不舒服,直接把何玉燕拉回了仓库里面。
等外头的动静消失后,夫妻两人这才拿着经理给的收据朝家里走去。
路上,何玉燕想到刚刚包力那群人说的话就觉得恶心。
按照包力说的,果然早就跟李丽丽有了首尾。这对于穿越过来的何玉燕来说不惊奇。但包力刚刚说话那轻慢的态度,可想而知这人到底是多么瞧不起李丽丽。
李丽丽还把这样的人渣当宝。可真是不知道让人说啥好。
两人回到家里没多久,梳妆台就送到了。
板儿爷帮忙抬进来的时候,前院的孔大妈正在跟郑大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看到他们买梳妆台,孔大妈直接凑了过来:“立冬他媳妇,你们买梳妆台啊!”
这话一出,何玉燕就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说了。果然,下一秒孔大妈就说道:“你刚嫁过来,大妈我呢也不想说难听的话。但是你家没有长辈,我作为咱大杂院的管事二大妈,有些事儿我得给你提个醒儿……”
“啥事儿呢?”何玉燕配合着,等待对方把话说完。
“就是你们昨天不是挨家挨户发喜糖吗?怎么咱院儿就漏了董家呢!你不知道你郑大妈为这个事儿琢磨了一晚上。”
何玉燕听到这话看向站在东厢房廊下的郑大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孔大妈以为把人给说通了,再接再励:
“你郑大妈这人说话直,可能你们年轻人不爱听,所以发个喜糖也跳过她家。但我跟你说,她家在厂里可是有点根基的。你个新媳妇,也不能把人给得罪狠了。听大妈的,回家拿上两包喜糖。大妈给你当个中间人,跟人郑大妈道个歉。事儿就算过去了……”
还两包喜糖呢,美得她。
何玉燕直接说道:“孔大妈,董家在厂里有啥根基跟我也没关系。我嫁过来是跟立冬过日子的。不是来拉帮结派的。根基什么的这思想就不对。领导说了,人人平等。人人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劳动者。哪里来的有根基的人家?”
这话唬得孔大妈倒退两步。口中嘟囔:“哎哟,我就好心当个中间人,你别误解我。算了算了,我不管了……”
说完,孔大妈一溜烟跨过垂花门跑回家。何玉燕见状对着那头气急败坏的郑大妈瞪了一眼。接着回家去收拾东西了。
她带过来的嫁妆跟行李还得收拾呢!
“怎么样?放这里可以吧!”
走进里屋,何玉燕就看到新买的梳妆台被放到窗户边。
里屋是由一间西厢房间隔出来的,大概有十二三个平方的样子。里面放了一张超过一米八的木架子床。床的对面是木衣柜跟书桌。
床边摆放着一个一米五高的五斗柜,五斗柜一共有四个抽屉,里面放了不少东西。五斗柜旁边就是梳妆台。梳妆台靠墙的那一面开了一扇窗户。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到梳妆台上,显得十分具有美感。
何玉燕看多了年代文,直接过去就把梳妆台的边边角角翻了一遍。
顾立冬看到她的动作后,好奇道:“这是在找什么?”
何玉燕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回了句:“找找看有没有夹层什么的,说不定能找到宝贝。”
这话显然把顾立冬逗乐了:“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
何玉燕也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傻。小说是小说,现实中按照自己今天在仓库看到的。真的有好东西的话,好像也真轮不到自己。
不过,她还是嗔怪地瞪了顾立冬一眼:“笑啥呢!还不给人有点念想啊!”
顾立冬见状立马收敛了笑意:“可以可以。等我下次出车,看到什么好宝贝,就给你带回来”
捡漏这个事儿,经常出车在外的顾立冬自然听说过。最常听到的,就是谁家在山上、地下挖出袁大头。这玩意儿现在拿去银行兑换,也能换个几十块钱。
但家里这梳妆台是过了红袖章的手,这种人雁过拔毛。顾立冬觉得不太可能有遗漏。
夫妻两人聊起来,话题立刻就转到其他方面。
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
当胡同口响起孩子的笑闹声时,在里屋说话的小夫妻齐齐来到了隔壁耳房。
不同于其他家每次做饭都把煤炉子提到廊下。他们家是直接在耳房搭了个土灶。这土灶烧起来火力足,做饭炒菜快。就是一点不好,要烧柴火。
多亏了顾立冬是个司机,柴火可以出车回来的时候顺路从郊区带些回来。
这种省钱又不费劲的土灶,大杂院不知道多少家眼红。但眼红也没有办法。他们很多人家里屋子小小,要住好几口人。不可能有地儿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