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若是不会夸,就直说我漂亮。”
“好。”李京肆是妥协的柔叹,“你很漂亮。”
这人直到现在也是矛盾得很,让姜语费解。若是起初,他是一面伪装隐瞒,或有部分性格割裂,她都想得通。可如今也是,有时好好脾气地,似乎做什么都惹不起他情绪波澜,有时似又变个人,无厘头地总叫她气恼。
若说他心里有道底线,姜语也是摸不透那根线在哪里。她从来看不明白他,所以总觉得是在抓一团猛烈而又虚无的风。
这关系也似风,讲究不清楚,忽然起的很高,又坠到地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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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要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结束,姜语的场在八点多就完成下台。
卸完舞台妆,换好衣服,半小时前发了信息告知的人,这时候回了消息来说已经到学院门口。
姜语离开前再同几位负责老师打过招呼。是在学院门口,她看见打着双闪的银色suv,以及就在近些的遥遥处靠墙等她的——约克。
他妆没卸,一头骚气棕发,身上还穿那件演出的皮夹克。向姜语扬手,等她走近,吊着口放荡气质,问她要去哪里,他开了车来,希望能得到送她的机会。
姜语偏头向他示意下吧不远双闪不停的豪车,他偏脸过去时,车子的后座玻璃窗摇下,就这样远远地,谛视目光掷来。
约克匆匆扫眼,隐约知道是个东方面孔,没看清就瞧回了姜语,他可不管她是否有约,笑笑说:“你喜欢那样的?”他一侧身恰恰从suv那面挡住姜语,以这个角度歪头俯下来,贴近她耳边,“你完全可以让我和他比比谁的更大。”
“喔哦。”
姜语一阵俯笑,在约克那部响起几次都被他无视挂断的手机铃声里抬头,“想法不错,不过你的小女人或许要等急了?”
“什么?”
姜语笑笑拍他肩,“我的小男人也要等急了。”
suv摇下的车窗不知什么时候紧闭了,姜语走到车前,拉开后座门,与几次熟悉的预想落差,李京肆没有给她预留出一段空位。
他就那样肃穆靠着椅背,向姜语看过来的面上没什么神情,却未等她开口,手腕被一把桎住往里倾覆,踉跄着跨进去跌落一片暖热里。
大掌张开虎口卡着她下颌迫使抬头,李京肆倾俯来,几乎是咬住了她下唇,等她乖乖张开,再侵绕进舌腔,津液混搅着堵塞氧气。身后是敞开的车门,车门外是更远的,还站在风中凌乱的约克。
或许很久,或许不多时,那道不远的人影总算摇摇脑袋离开,适才堪堪止住车内那片风吹野火的纵情燎原。
姜语在喘息里抬头,理好揉乱的发,哑声笑他:“你是真不把谁当外人,带两个人在前边,还放个车门外的远观。”
李京肆默然挨过她,把她身后车门关上了,锐利眸光逡巡她身上:“那就是你讲的,说话好听的男人?”
姜语还是只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你说的一对一,那方才是当我面前亲上了?”那大手又伸过来,撩她长发,慢条斯理地表面在帮她整理,说得一字一顿:“这模样是打算多找几个?你还挺大胆。”
姜语贴近他怀去,仰脸看他:“你就因为这个把我扯进来搞?”她无辜着空生股纯欲气质,“我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这样,哪天我真的会死。”
“被亲死?”李京肆调笑说。
她还真思考了:“这样想是挺丢脸,给我尸检报告写个窒息致死就好。”
“你就爱闹嘴皮子。”李京肆伸手再把她圈怀里,朝前边作个离开手势,车子便开出去。
“他没做什么,他就让我考虑考虑他。”姜语说,更靠近他耳边,加重字音:“他说他比你的大。”
“那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应该不会。”姜语后仰脖颈,挑起眉思索满腹牢骚,再往他耳边凑,放低哑音。至少是确保只有他能够听见,且听明白的音量。
她浅笑虚声说:“你、超、大、的。”
李京肆被她逗得不置如何,侧脸去笑。她还贴在怀中,那只手轻抵在他腿上,隔着西装裤料,一股凉意。就把她两只手都捞进掌心里,轻柔着磋磨。
“让你同他站那么久,手都给冻凉。”嗔怪语气,却更像在哄。
姜语说:“我没感觉。”
“现在有感觉吗?”
姜语笑声:“暖了。”
阒寂很久,车子行驶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沿路街景扑闪。
她看向窗外,他就看向她。
这个角度清晰看见她低垂的眼睫,窗外灯火缭乱映闪在她脸上。
李京肆想起见过不久前,她满身隆重,光彩高雅,偏生一副冷面,妖艳气质衬得棱角都带攻击性。一面是高岭之上一枝花,一面是如此这般敛去锋芒,就安静松散靠着一人怀里。
她换回了早上出门那身素淡的格子绒衫,是她睡晚了,还在洗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