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了,灼亮视线对着他。
于是他也看过来,昏暗不清的灯里,云雾里,轮廓一阵接一阵地不清明。
他半句话也不说。
持续了有一会儿,姜语忍不下这个眼神对视,主动泄了气,脸偏回去。
也在这一刻,她拿烟那只手的腕出被一把捉住,大力将她扯进一个臂弯,那只手松了又去掰她两颊,阴影落下来,掐着她迎合过去。
纠缠唇舌间,烟草的辛辣味弥散,指间烟一点点烧,烧到一截烟灰掉落,旖旎水声漫开。
爱欲在抵死缠绵的吻里一擦即燃。
李京肆掐她的手松开,拨她衣物下,从唇吻到颈。动乱间,姜语指间烟把自己烫着,瑟缩一下退出去,衣物半喇喇搭身上,她去拉吊带,整理揉乱的胸衣。
“随时随地发骚吗你?”她嘴上不饶人,没什么生气表情,眼里都是嘲弄。
李京肆也不恼,吸一口烟,懒散散靠下去,就那么安静看着她随便整两下衣服,外衬衫还乱着,被胸衣揉挤一团的白花花的乳沟清楚可见。
姜语在家总不太爱穿鞋,基本到处都铺上地毯,她一进琴房就脱了鞋,这会儿光着脚踩去钢琴那头。
抬上琴盖,黑白键映进晦涩瞳孔里。她低喃说:“很多这个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坐在很大很大的琴房里,那种地方真空虚。然后就练琴,也不会记得时间。”
“听起来很是孤独。”李京肆掐了烟走到她身后来。
“是。”姜语笑,感知到那点扑来的热度,转身,直面他,故意玩笑说:“所以我会找些男人来玩一玩,就不那么孤独了。”
李京肆也笑:“你是叹息不过两句。”而后那大掌覆上她后颈,“一直在等我问你吗?怎么敢耍我?”
他手里没力道,只是那么轻轻覆盖着。但姜语总吊诡着觉得,他能随时就掐死她。
“你也没有白跑一趟不是吗?你出现在我的琴房。”姜语顺着他覆上来的,引导的方向,向他倾斜一些,苦恼说:“有些遗憾,我努努力吧,什么时候把你耍彻底些,像你耍我那样。”
李京肆不知说她什么好,指腹轻轻摩挲着颈处,“你想报复的意图,就不会瞒着我些?”
姜语无所谓说:“有什么好瞒?你不肯好聚好散,我也不会任你拿捏。”她眼睛一转,“今天我倒好奇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故意作戏?万一你跟过来,是看见我跟那男人去了哪里?或者,我俩直接找个地方干起来。”
“我不知道。”李京肆说,雪亮眸子与她相视,“也不介意把你抢来,哪怕你光着身子,在他床上。”
姜语凝滞几刻,笑着:“是你能干出来的变态事。你就不关心我跟他什么关系?万一我是脚踩两只船,你不嫌膈应?”
李京肆扬扬眉:“旧情人还是再续弦的玩物都无所谓,你也不要想,我们之间还不算完。”
姜语脸贴近他,呼吸周游在他颊侧,“你就不问我愿不愿意?不怕惹急了我,什么事都给你抖出去?”
“怎么不愿意?”李京肆突然笑,手向下,擦着布料摁,“它说你愿意极了。”
那力劲刺激得她后缩,又被他掐在后颈的力道拉回去。姜语就学着他掐人,往他腰上抓,她确定自己力度不轻,他却纹丝不动,反倒欣赏起她这番看起来徒劳的举动。
“老变态。”姜语还硬气着白他眼:“耍你也是你自找的。”
“是。”
李京肆似笑非笑,姜语感觉到后颈那掌力在逐渐加深,呈掐至模样,那一刻,在他瞳孔里,她看见一只待宰羔羊,“那一会儿,也是你自找的。”
他一把掐着她后颈往身上倾,脑袋压下去同她缠吻,从唇肉勾绕,滑进软舌,他带动着在她的上颚描摹,堵塞任何一丝张驰空气,翻动滑腻潮欲,热息与热息滚烫,势要让她溺死在这个吻里。
……
记忆纷乱,荒唐无止境的疯狂里,她记得自己被推靠抵上琴边,两手后搭摁下一摞琴键,忽响一阵刺耳音量。
再后来,她被掰正身子,像她平日弹琴时那样,直面着肃穆的黑白琴键,再用袒露的小腹,掌心,一次又一次碰撞出毫无规章的琴音。
她又被抱坐上去,那噪音是震响的,摩擦时背部延至t部躁疼。换着各种花样在摆弄。
李京肆就是故意,故意要她用身体,用y荡姿态,去亵渎一架她用作维系高雅面孔的,圣洁严肃的钢琴。
“小姐?”
不远一道闷闷唤声,那声响来自楼梯间。
琴房里的一切戛然而止。
李京肆即刻做出的反应,竟是把她拖抱着,去踢关上琴房门,继而摁在门板上弄。
脚步声更加接近,停在琴房门口时,姜语一刻心跳近乎停止。
“您在琴房吗?”
阿姨还在问,指节敲了两下门。那两下声响震她一身鸡皮疙瘩背后冒冷汗。
她挂在李京肆身上,被稳稳抱着,紧咬着下唇,想再开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