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人可不爱把深沉俩字挂嘴边。”
“”
“不会就想靠嘴上功夫拿下他吧?”
“其实我不太爱说话,一般喜欢付诸行动。”
“喜欢付诸行动的人也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
真的是棋逢对手,叶漫舟被怼得一个字说不出口。
说话的功夫, 周尚红又塞他一桶活鱿鱼。
“光说不练假把式,让我看看你的把式。”
一股刺鼻的鱼腥铺面而来,叶漫舟表情突变。
“怎么?”
“没事。”
他强忍反胃的不适感,抱着桶, 老老实实蹲去收拾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自从把微信昵称改成“冰海鱼皇”后, 只觉和鱼产生了许多不解之缘。叶漫舟以为这样下去不行,迟早要把这晦气昵称换了。
现在可换不得, 还指望拿这点小伎俩哄人开心呢。
他屏住呼吸,切去墨囊, 把鱿鱼一一处理殆尽后,剁出一盘鱿鱼小段,送去周尚红旁边。
周尚红正烤着几只生蚝,转身接过盘子,“干活倒是利索。”
“应该的。”
“纡尊降贵了。”
“没有。”
“跟谁学的做饭?”
“我妈。”
“你平常自己做饭?”
“不做。”
“也是,大明星都忙。”
叶漫舟别有用心道:“我也不是给自己学。”
周尚红会错意:“那是, 做给家里人也挺好。”
他顿了顿, 点明:“我为承静学的。”
“哦。”
“我们以前住一起,他天天给我做饭。”
“不是说他不会做饭?”
“只会预制菜,有手就行。”
“哦。”
“但我就喜欢预制菜。”
“哦。”
周尚红给鱿鱼插签, 上烤网,云淡风轻。
叶漫舟屏气凝神。
“说说,你俩怎么回事?”
“您想从哪开始听?”
“从头开始。”
“那就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周尚红低头给生蚝刷着油, “一百字内概括一下,怎么认识的, 你们发生过什么,怎么又成今天这样。”
叶漫舟犯难, “您考我语文呢?”
“考什么语文。我小老太太只会烧烤。”
叶漫舟盯着烤网上滋滋冒油的生蚝,沉思。
“我们的故事很长,但非要概括的话,应该是这样。”
“我和承静少时相遇,共住一个屋檐下五年,他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他日久生情,但那时我年少无知,错付他真心,导致我们分道扬镳,五年后的现在,我们重逢,我在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弥补当年过错,以找回他对我的喜欢。”
小小的烤炉前,两人安安静静。
须臾,周尚红突然回头,对视。
叶漫舟捏了把汗。
周尚红说:“红瓶给我。”
叶漫舟转头看一眼,伸手抓来,递她。
她接过,给鱿鱼撒把小料。
“你们为什么来三亚?”
“我想带他散心。”
“他心情不好么?”
“不好。”
“身体呢?”
“也不好。”
“那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都不太好。”
周尚红听完,突然把烤灶停了,撑着台子,沉默良久。
她问他:“如果你们在一起,你会一直对他好么?”
叶漫舟顿了顿。
“我会一直对他好。”
“我会拿命对他好。”
“这些好,不需要任何如果。”
她看他一会,转身,把烤网上的东西装盘。
“吃饭吧。”
叶漫舟看这态度,有点摸不着头脑。
“您不多说什么?”
“你要我说什么?”
“您没意见么?”
“我有什么意见?”
“那您是接受我了?”
“谁接受你了?”
“那您反对我?”
“谁反对你了?”
周尚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这个人真奇怪,承静要真想找对象,圈里还是圈外,名人还是普通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自己的事,我支持或反对能说了算么?”
“刚刚问你那些,只是想知道承静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至于你们发生过什么,他喜不喜欢你,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我只想他好好的,我家孩子命苦,如果有个人能陪陪他再好不过,但要乐意一个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