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俞淡淡道,“已经重新上架了。”
“真假?!”
周望舒立马拿出手机打开外卖平台,把这家店搜出来,刚点进去就看到了这两样她却喜欢喝却惨遭下架的奶茶,也看到了上方的分类名称:
【永远不下架】
看着这五个字,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一个月前,在和陈迟俞连着来了三次后,她觉得自己急需一杯奶茶续命,准备点个外卖,结果发现喜欢喝的奶茶下架了,她知道现在奶茶市场竞争很大,需要不断推陈出新,旧品下架是很正常的事,但她还是很难过,就说了句:
“要是我喜欢的奶茶能永远不下架就好了。”
她抬头,怔怔看向陈迟俞。
见她这表情,陈迟俞知道她明白了些什么,轻笑着问:“开心吗?”
“你怎么做到的?”
“把这个品牌买了,”他仍笑着,“送你的新年礼物。”
眼眶是在一瞬间发热的,不是想哭,周望舒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
“陈迟俞,”她声音有些发堵,“你要不要这么喜欢我,随口一句胡话,都要帮我实现。”
“也不是什么难事,作为给你的新年礼物不是刚好。”
买下一个奶茶品牌对他来说是不难,但将对方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这很难得。
她朝他走过去,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人看向彼此的视线拉近。
现在距离新年还有几个小时,她深深望进那双漆黑的眼,“陈迟俞,明年也要这么喜欢我。”
听了,他先是轻笑,而后低下头来吻她。
在她唇上温柔落下一吻后,他说:“何止明年。”
元旦一过, 春节自然也就不远了。
自从搬出来住后,每年春节除夕,周望舒都是和安弥一起过的, 今年她虽然有陈迟俞, 但俩人只是炮友关系,一起过个元旦就得了,她才不会跟他回陈家老宅, 陈迟俞也没有要带她回去的意思。
是这时候周望舒才后知后觉过来,陈迟俞还真把她当炮友了。
这几个月他对她太好, 让她无形中错以为他俩是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不过没关系, 她不介意,这样她乐得自在,而且她要的时机也还需要再等一等,来日方长, 她不急。
和元旦那时候一样,周望舒和安弥就窝在家里看春晚,然后等零点一过出去放烟花。
在一个喜剧小品再次以催泪煽情式烂俗剧情收尾后, 周望舒跟安弥说:“今年春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明年咱要不换个过法?”
安弥没接她的话,反而问了句毫不相干的:“你跟你爸还没和好?”
周望舒疑惑道:“我跟他什么时候好过?”
“之前不是装模作样好过一阵。”
周望舒两手一拍,“现在装都不用装了。”
周信宏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但她把他拉黑了, 他还来过这里很多次, 她没给他开门, 要太容易原谅他,那就不是他了解的那个任性妄为的周望舒了。
现在闹翻了才好, 她也懒得装了,以前之所以会装出跟他不计前嫌的假象,是防止大学那会儿他找人查她,毕竟她考上的是剑桥,那时候要是不跟他演一演,他肯定会把她盯得很紧。
大学那三年她真是累麻了,又要开公司,又要兼顾学业,还要空出时间演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空有超强记忆力却没一点儿抱负的二世祖。
“那……”安弥的声音传来,拖长的尾音里透着兴味。
她抬眸,看见安弥唇边勾着抹笑。
这可稀罕了,能让安弥露出这表情的事儿很少。
“那要不要像高二那时候一样去疯一场?”安弥说,“就今晚。”
“——!”周望舒兴奋地睁大了眼。
高二的时候,她还没有假装原谅周信宏,关系特僵,但凡一碰着就会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偏偏周晋宇那傻逼还要在除夕这天来恶心她,把她气到产生了躯体化反应,吐了一下午,安弥当晚就杀到景园,在那家人和和美美吃着年夜饭的时候,当着周信宏和柏龄的面把周晋宇打了。
柏龄来拉架,也被安弥踹了几脚,狠狠给她出了口恶气。
“走!”
景园那边虽然有四个男人,周信宏、周崇礼、周晋宇、周柏予,但周信宏这个老家伙根本不顶用,周崇礼又是个细狗,也不顶用,周柏予更不用说了,才十岁一小屁孩儿,也就剩一个被安弥打了无数次的周晋宇,跟他们干起来,周望舒完全不用替安弥担心。
“等会儿,我回去拿样东西。”安弥说。
“我跟你一起。”
安弥的家离周望舒那儿就几步路的事儿,周望舒一路跟着安弥去到她家的杂物室,然后看她从一堆器械里拿出了一根折叠钢管。
周望舒惊了,“不是?你想去警察局过除夕啊?”
“以防万一,不过,”安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