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可以沿着湖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肆意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两人便是这样骑着马极畅快又自由地在草原上奔跑。
周望舒跑在前面,陈迟俞跟在她后边儿,她不时会笑着回头,飞扬的发丝充满着野性和生命力。
他就这样看着他,不知不觉,和她骑着马跑出了好远。
当一场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时,他们周围只有辽阔的草原和雪山下的艾柏尔湖。
这边车辆禁止进入,他们只能骑马回去。
雨不大,却也不小,淋一路衣服肯定会湿透,也一定会冷。
在雨里骑马更是一件蛮危险的事。
调转马头后,陈迟俞朝周望舒伸手,“过来我这边。”
在他怀里至少不会太冷,他也会能护她周全。
周望舒当然想去,但是,“马呢?”
“丢这儿,我赔。”
在草原上,马总饿不死,还能得自由,周望舒立马翻身下马,上了陈迟俞的马,坐在他前面。
他一手拉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在雨里带着她回去。
后背紧贴他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周望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与强有力的心跳,他的体温传过来,是滚烫的。
腰上的那只手,也是烫的,护着她的力度极具安全感。
她感觉自己像在雨里溺了水,鼻腔里没有空气,都是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明明骑马的是他,她的心跳却剧烈无比。
又一次,她以为是她勾引他,结果成了被勾引的那个人。
这个叫陈迟俞的男人,真的很令人心动。
到酒店,果然如周望舒所料,两人衣服湿透,她身上那件白色骑马服成了摆设,内衣的形状和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和在泳池那日还是有不同,泳池里可以大大方方的穿泳衣,而今日这情形,有种禁忌感的诱l惑。
看过来不足半秒,陈迟俞便将视线匆匆移至一旁,可想到其他人也会看到这样的她,他又将视线转回来,仰头看着她,伸出手,“下来,我抱你进去。”
雨仍在下,对上那道视线,周望舒双眸微颤。
做了那么久的计划,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却还是紧张。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而后俯身,伸手搂住他脖子,被他抱下马。
陈迟俞双手托着她的腿,像抱小孩儿那样抱着她走进酒店,这样便无人能看见她身前那一片旖l旎。
酒店里很安静,只有陈迟俞一个人的脚步声,但四周站着不少工作人员。
一道道目光投过来,她红了脸,将脑袋整个埋进了陈迟俞脖子里,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如新雪覆松林的味道,沉稳,清冽,还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
男人一路将她抱回了房间。
到沙发前,他弯腰,想将她放下去,怀里的人却不撒手。
“松手。”
“不松。”周望舒抬眸看他,眼底带着股倔劲儿。
“又闹什么?”
“我知道今天会下雨。”她说了句听起来不相干的话。
陈迟俞似乎料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眸色沉了沉。
“我是故意把自己淋成这个样子,”她红着脸直白的告诉他,“陈迟俞,我在勾引你。”
“周望舒,”陈迟俞嗓音略沙,“在小渔岛那天我是说得还不够直白吗?你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那还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吗?”她贴近他,用身体,蹭着他胸膛往上,视线始终不离开他的眼,“我想跟你做一爱。”
两人缠在一起的目光似在一瞬间缠得更紧。
周望舒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的紧绷。
僵持片刻,陈迟俞别开眼,声音低而沉,“没有爱,怎么做?
周望舒歪头过去,偏要和他对视。
“没有爱,有性啊。”说着这种话,她的笑容却烂漫至极,不掺杂一丝晦色,仿佛她所说的是一件人们应当坦诚相待的事,是人最真实的本质。
陈迟俞神情微怔,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而且,我提前测试一下不行啊,”她将刚在路上想好的话说出来,“要是你那方面不太行,我就算爱上你了,估计也爱不久吧。”
这话,陈迟俞更是无言以对。
他沉默着,似无动于衷,体温却在不断攀升,灼热的温度透过浸湿的衣物传至另一个人身上,只是另一个人已经分不清,是他的体温太烫,还是自己太烫。
这种事情,都是第一次,更别说还是女生那一方,周望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作为女生做到这种地步,对方要是一直是这副死样子,她真的要气死。
“我都这么说了,也都这样了,你是戒过毒吗,这都忍得住?”她鼓起腮帮子埋怨,声音却像撒娇。
终于,某人抬眸,目光深深望进她的眼。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