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忙,班恩他、他——”
理奇、斯坦利、麦克都赶过来,他们把班恩扶起来,艾迪走到贝弗莉的身边,搂住她。“干得好!”贝弗莉的泪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班恩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边,靠在那里。他感觉脑袋轻飘飘的,直想呕吐。
“你怎、怎么样,干、干草堆?”比尔搂着他,手臂那么有力。
舒适。班恩强迫自己正视自己的腹部。他发现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动作——弯下腰,顺着裂口把衣服撕开——要比先前决定走进这幢房子需要更大的勇气。他原以为会看到自己的肠子吊在外面。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看到血已经流得不那么凶猛了。狼人在他身上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不过还没要他的命。
他和理奇对现良久,突然两个人发疯地笑起来,互相吐着唾沫。理奇拥抱着班恩,拍着他的后背。“我们打败它了,干草堆!
我们打败它了!“
“我、我、我们没、没有打败它,”比尔严肃地说“我、我们很幸、幸运。趁它、它赶回、回来之前,我们快点离、离开。”
“去哪儿?”麦克问。
“去班伦。”比尔说。
贝弗莉朝他们走过去,还紧紧地抱着她的罩衫。她脸颊排红,泛着光彩。“去俱乐部?”比尔点点头。
“谁能借我一件衬衫?”贝弗莉问道,脸颊更红了。比尔瞥了她一眼,脸也刷地红了。他匆忙挪开视线,其他人也都看了一眼,尴尬地向别处看去。贝弗莉甩甩凌乱的头发,她的脸是那么可爱。
“没人借给我一件上衣吗?”
“穿、穿我的吧。”比尔说着脱下他的白t恤,露出瘦削的肩膀。“给、给、给你。”
“谢谢,比尔。”她说。在那个令人心动的时刻,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比尔不再左顾右盼,他的目光坚定、成熟。
比尔真幸运,班恩想着。他避开他们的目光,那目光伤害了他,比一个吸血鬼或者狼人给他带来的伤害还深。比尔,你不会像我爱她爱得那么深。不会。
“我、我们走、走吧,”比尔重复着“我以前、前不、不了解你、你们。但、但是今、今天我已、已经很、很、很了解你们了。”
他们每个人都表现得那么勇敢。
10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俱乐部。大家都坐在那儿,一言就发,想着自己的心事。班恩极力想把那座破屋里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梦,希望那一切会像所有的噩梦一样,慢慢地就被忘记了。但是事与愿违。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从他吃力地爬进地窖到比尔用椅子砸碎后房的玻璃,他们一个一个钻出来,一幕一幕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那不是一场梦。
最后贝弗莉站了起来。“我得回家了,”她说“我想在妈妈回家之前换件衣服。她要是看见我穿件男式上衣,会杀了我的。”
比尔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比尔,我回头把衣服还给你。”比尔点点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尔?”
“我、我不知、知道。”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是吗?”比尔摇摇头。
班恩说道:“怪物比以前更想杀掉我们了。”
“再造一些银弹丸吗?”她问道。班恩觉得自己难以面对她的目光。
“不知道,”班恩说“我们可以,但是”他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耸耸肩膀。他无法表达自己的感觉。这一次银弹丸发挥了作用,是因为他们7个信念一致。但是他们没能杀了它。下一次怪物会利用新的形象接近他们,一个银弹丸也无法克服的形象。
力量,力量,班恩看着贝弗莉这么想着。
甚至弱小的婴儿也有力量。
“班恩?”贝弗莉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嗯?不是。我正在想‘力量。’银弹的力量。”
比尔盯着他。
“我在想哪里来的那种力量。”班恩说。
“来、来、来自——。”比尔刚开口,又止住了。脸上显出沉思的表情。
“我真的要走了!回头见!”贝弗莉说着。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班恩还沉浸在思考中。银的力量。弹丸的力量。这些力量都从哪里来的?所有的力量都从哪里来的?你怎样能得到它?你怎样利用?
班恩认为他们的生命可能就依附着这些问题。晚上当他躺下睡觉时,脑海中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可能是惟一的一个。怪物有某种原形,他几乎看到了。看到了它的原形就等于知道了它的秘密。寂静的午夜传来婴儿的啼哭,像一枚原子弹,像一颗银弹丸,像贝弗莉和比尔深情疑望的目光。
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11
此后的两个星期,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1985年4月6日
告诉你们,朋友们、邻居们——今晚我喝醉了。烂醉如泥。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