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前院与别墅楼相连,室外游泳池被风吹开一层层纹路,温桐走了大段路才到屋门口。
敲门无人应答,她稍微推了一下,古铜色的门敞开一条缝。
他在家没有关门吗?
客厅也没开灯,温桐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只好打开手机手电筒,轻声喊了一句:“江总。”
依旧没有人回答,崭新的冷金属家具在黑暗里莫名瘆人,她下意识朝开着灯的房间走。
琥珀光床头灯,是他的卧室。
两件衣服被随意扔在大床上,“l”型衣帽间摆满了价值不菲的各色西服。
最边上的那件是之前他落在自己这的,温桐还以为他不会留着,沾了花的味道。
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在浴室洗澡?
温桐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家喊出来吧。
客厅黑沉沉的,她走过去关上房门,将窥视感隔绝在门外,焦虑地左右踱步起来。
该不该和他打声招呼?花该怎么给他,给了说什么好呢?
“哒”的开门声。
“温桐?”
江劭庭身上冒着热气,试探性喊了一声。
温桐“咻”地扭头,手立即跟上把玫瑰花往身后藏。
“江,江总。”
下一刻,她的脸颊便红透了。
他只腰间围了条浴巾,还半掉不掉的,未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往下滑。
“怎么来这了?”江劭庭还有些头疼,说起话来的声音也嘶哑许多。
温桐茫然了一瞬,脱口而出:“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见对方眼里确实闪过迷惘,她讪讪补充:“林秘书给我发的短信,我以为是你吩咐的。”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江劭庭似懂非懂,某人委屈巴巴的,他索性爽快应下:“嗯,是我让他通知的。”
娇小的身影依旧杵在原地不动,他眉眼一皱,命令道:“过来。”
温桐左右攥紧纸袋,好似公开处刑,说不出来的别扭和羞耻,她挪动了两步,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后拿出花束,“给你的。”
江劭庭一愣,视线在花和垂着的脑袋之间来回扫视,确定这个送花的女人的的确确是温桐。
“你家有花瓶吗?”她有点难为情,目光一直盯着花,“我可以帮你摆起……”
“啊——”温桐脚下一空,被男人拦腰扛起来。
她担心花被压坏,敲他的背示意放自己下来。
江劭庭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放在床头,边说:“是不是故意的?”
温桐屁股上被恶意拍了拍,恨不得给他一脚,“我故意什么啊?你不要还给我。”
江劭庭笑得胸腔震动,整个人愉悦极了,把人扔到床上俯身压过去,低声揶揄:“要,你和你的花我都要。”
手被压在他的腹下有点麻,温桐动了动,不经意划过紧绷的肌肉。
带着水汽,结实而热。
“你喝酒了?”她嗅到了微甜的红酒味,即使洗过澡也能闻到一点微弱的甜腻。
江劭庭微微躬起身,将她的两只小手移动到颈后,答:“喝了半瓶多一点。”
温桐指尖一颤,因为他并不是嗜酒的人,“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偏短的发丝柔软细密,手指穿过时顺而滑,她想起第一次在平川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头发像只毛茸茸的大狗狗,很好rua。
江劭庭很享受她的抚摸,半眯着眸子靠在她肩上,懒懒道:“今天是我的生日,28岁了。”
也是他父母的忌日,一眨眼整整过去了13年。
温桐下意识直起身,又被他压了回去,急切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种重要的日子好歹让她有机会买个蛋糕啊。
“但我收到了温桐的礼物。”他贴着她的耳畔,像醉酒的人喃喃自语,“怎么办,好喜欢你。”
甜蜜仿佛涌出来的清泉,一点点淌过心尖,她搂紧他的脖子回应:“不怎么办。”
“我也喜欢你。”
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他支起身子垂眸看她。
水盈盈的杏眼,小而翘的鼻子,还有品尝过滋味的唇,出差的这些天不知道想了多少次。
“生日快乐。”温桐主动贴上他的薄唇,颇为僵硬地碾了碾,和他对视认真道,“下一年我们可不能马虎了。”
下一年?想得还挺远。
江劭庭眸色深得不像话,托起她的后脑勺,重重噙住红唇。
激烈的缠吻让温桐逐渐喘不上气,她的舌尖轻轻勾住他的,示意自己想休息会。
这种示好在江劭庭就是不讲道理的勾引,他微微睁眼打量这张小脸,眼尾殷红,睫毛随着他的动作打颤,很是勾魂。
他的躯体无法控制地蠢蠢欲动。
温桐被吻得七荤八素,像泡在春天的温泉里,潮湿温热,她情不自禁回应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