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炒,最后加水煮。
煮出浓浓的香味,喜儿用小勺舀一点尝尝咸淡,没有辣味,她就加一点胡椒粉。随后她把煮烂的鱼头鱼骨捞出来扔狗盆里,大黄吃就吃,不吃回头扔粪坑里。除了看着火的有为和金宝,其他人都准备洗手了,喜儿先把馒头拿出来,接着往汤锅里放鱼肉。
鱼肉变色,喜儿把鱼肉盛入垫了豆芽、腐竹和青菜的盆中。喜儿原本想再淋一层热油,考虑到杜如晦可以吃鱼肉,放弃再加油——太过油腻他的胃受不了。
喜儿问有为味道如何。金宝抢先道:“来碗米饭就好了。”
二郎:“问你爹娘做什么吃的。”
金宝以为二郎嫌弃他,不想吃回家吃去。胳膊挨一下,金宝反应过来,一蹦三跳跑到墙边大声问:“爹,娘,有没有蒸米饭?”
宁氏和钟文长还没做饭。他们家得等钟子孟犁好地才能犁地,今日无事,金宝又早早跑到去隔壁,夫妻二人就寻思着申时左右再做饭,晚上就不吃了。
“还没做。想吃米饭啊?”
宁氏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金宝好失望:“没做就算了。我在大爷爷家吃了。”
回到室内一脸可惜地看着他小叔。有为起身去厨房拿俩空碗和两个勺,给他和侄儿各舀半碗汤,用汤泡馒头。
杜如晦可开心了,鱼肉不甚辣也不甚油,远比清蒸水煮的香,就着粥喝差点吃撑了。还是秦叔宝见他的粥喝完,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点,杜如晦意识到不能再吃,依依不舍地放下碗勺。
虞世南注意到秦叔宝吃一个大馒头,又喝一碗米粥,饭后到外面歇息,就问他近日感觉如何。秦叔宝叹息:“我该回去了。”
杜如晦:“再等等吧。不是说每到换季就生病吗?一场秋雨一场寒,再来一场秋雨,这边也该冷了。熬过那个冷天再回去也不迟。不差这十天半月。”
秦叔宝看着万里晴空:“雨水多吗?”
虞世南不清楚,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来这边。
秦叔宝问出口就已经想到这点,村里人这会儿才准备做午饭,所以外面只有他仨。无人可问,秦叔宝踏踏实实坐下。抬眼看到袅袅炊烟,秦叔宝奇怪:“喜儿又做什么?”
“烧热水刷锅吧。”虞世南猜测。
杜如晦:“不是。蒸馒头的锅里有热水,不用再烧。”
虞世南想起来了,饭前准备洗手,钟子孟提醒他锅里有热水。虞世南舀半瓢热水给杜如晦用。
虽然三人十分好奇,可他们吃饱了不想动,所以也没进去打听。
约莫半个时辰,浓浓的香味传出来,虞世南实在好奇,到厨房看到金黄色像麻绳一样的东西,愈发奇怪:“喜儿做的什么?”
喜儿:“麻花。”
三股粗如竹筷的面条扭称绳放油锅里炸,因为是发面,油炸膨胀,炸至金黄真像一根粗麻绳。
虞世南叫喜儿拿一个他尝尝。喜儿掰一半给他:“掰开吃啊。否则累掉牙别怪我。”
本想吃“独食”的老头出去同秦叔宝分享。
喜儿问小外甥:“这个好吃还是麻辣鱼好吃?”
有为:“这就是你昨天说的啊?”
喜儿怀疑他没吃够:“还想吃什么?”
金宝问:“吃什么您都做啊?”
喜儿:“可以考虑。”
有为脱口道:“红烧肉!”
喜儿被他吓一跳,差点把夹麻花的筷子扔滚烫的油锅里:“还以为什么山珍海味。”
有为:“红烧肉配米饭,百吃也不厌。”
“等咱们村有人杀猪再说。”喜儿把麻花夹出来。
乡邻乡亲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到钟家门口闻到香味很是纳闷:“有为她娘,你家怎么吃这么晚?”
沈伊人:“再吃就是第三顿了。”
牵着羊从钟家门口过的村民停下,不见小薇不奇怪,她刚出月子身体虚弱不能见风,钟子孟几个男人肯定在后面犁地:“又是喜儿做的啊?”
沈伊人一脸无奈:“不是她是谁。一天到晚不嫌累。我叫二郎提醒她少吃点,二郎夸她心灵手巧。我家那个夸她能吃是福。”
村民把羊拴钟家门口柿树上:“人家也没说错。喜儿就是有福的人,还心灵手巧。她晒的油豆皮我看了,除夕待客都不寒酸。我得看她又做什么。”
沈伊人:“你看也没用,得用铁锅。”
“回头用陶锅试试,不行就算了。”贵重的“铁锅”没能阻挡村民的好奇心。被香味勾过来的村民见沈伊人并不阻止,就随那位放羊的村民进去长见识。
喜儿掰一半麻花,叫所有人出去分着吃。
村民拿掉外面,一人掰一点,边尝边说:“不如膏环酥,但这个麻花更脆。膏环吃到嘴里就很香,这个越嚼越香。”接着就问长安来的三人,这东西在长安好不好卖。
秦叔宝:“寒食节的时候应该好卖。平日里没见有人卖。”
闻言,沈伊人问:“想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