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爹。”
说着,大力拍了拍季春燕的那圆润的屁股。
季春燕心中一惊,口中却立刻娇嗔:“哎呀!巫哥,我这不是都回来了吗?你就疼疼我跟儿子就好了!”
声音矫揉造作,如果让何天成听到的话,肯定会觉得恶心。
不过,现在的何天成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什么?那女人是那老巫的老相好?”
何天成没想到出来吃个饭,居然就能听到这么一个劲爆消息。
他忽然觉得肚子也不饿了。
光是这么个消息,足够他消化的了。
“可是,可是那女人不是京郊小河子大队的吗?”
郭雄这些天忙着天南地北收货,最近很少踏足大杂院。更加不用说知道老庞家那些家长里短、鸡皮蒜毛、男娼女盗的破事了。
“听说是这样的。好像是去年吧,就听说这老巫去那生产队收西瓜。然后就跟那的一个种瓜的姑娘好上了。听说当时两人直接在西瓜田就滚了起来。”
何天成听过钻玉米地的,也听过躲在芦苇荡的。但是,滚西瓜田的还是第一次。
这……这西瓜田即使爬满了瓜藤儿跟瓜。但那高度就没超过半米。
这……这简直是露天就直接来吗?
他真是开了眼界!
“具体的也没准儿。反正这事儿就是老巫那斯跟人喝酒吹嘘的。当时大家听听也就算了。没想到前几天,那娘们挺着个肚子上门,说是怀了他的种儿。”
何天成听得目瞪口呆。
她原以为季春燕跟大姐夫有一腿就够骇人了。哪成想,这当姑娘的时候就干过这种事儿。不过,她招惹那种人,咋还敢嫁人呢?
“不是……不是。郭哥。那老巫的媳妇儿呢?她能肯?”
郭雄看着上桌的大块红烧肉,招呼何天成吃。
听到这话呵呵笑道:“就那样的人,哪有人敢嫁给他。不过,那人姘头倒是有几个。好像都养在人家名下。”
说着,郭雄挤眉弄眼起来,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何天成秒懂了。
他该说这老巫未雨绸缪,还是该说不介意自己头顶绿油油。
居然让自己姘头嫁人。然后继续跟姘头厮混怀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喊其他男人爹。
“嘿,就他那种人。哪天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这样把孩子姘头到处藏,其实也是条路子。就是那姘头嫁的男人,可就惨了。喜当爹不说,头顶也是绿油油的。”
何天成都不知道自己这一顿饭是怎么吃进肚子的。反正最后骑车回到家里时,肚子还鼓囊囊的。但嘴巴就没感觉尝过什么味儿。
白棠把绑在自行车后座的背篓卸下来,打开看到里头放着两个大西瓜。嗔怪道:“咋还买两个大西瓜。这一个咱家也吃不完啊!就是送牛家去,还得偷摸着来。”
至于大院其他人家,她是不敢送的。
瓜再多切开就一个。到时候不够分,人家会埋怨她家的。
何天成看着白棠抱着那绿油油的瓜皮西瓜。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又飘到郭雄说过的那句话。
在瓜田翻滚……
在瓜田翻滚……
在瓜田翻滚……
何天成觉得。自己,大概,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直视西瓜了。
——
白棠是在给牛家偷摸着送了半个西瓜。又回到家里吃完自家留的西瓜后。才从何天成口中知道了那个关于“瓜田”的故事。
当时,她手里拿着吃剩下瓜瓤的西瓜皮儿。直接“咔啪”一声掉在地上。
羊咩咩这当了羊妈妈的,还带着已经会走路的小棉花过来。凑过脑袋去咬那瓜瓤。
边吃边发出“咩……咩……”的叫声。
白棠却觉得这叫声好像叫在自己的心中那样。
这季春燕简直突破了她的想象。
好半晌,白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所以说,那老王家从头到尾娶的这个媳妇,怀的这个孩子,居然是那什么老巫的?”
两人这些话虽然是在院子说的,但声音很低。外头根本听不到。但白棠说完后,都下意识四处看了看。
这样的事情显然会突破大院人的底线。她可不想这个事情从自家透露出去。
何天成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刚才你一直喊我吃西瓜。但我真的吃不进去。”
白棠看着自家门口放着的、另一个还没切开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