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儿。等会妈妈给你们吃肉哈!”
听到吃肉,两娃都高兴地拍起手掌。
即使最近家里天天都有荤腥,两个孩子显然还是肉食动物。
等白棠把那天的卤水重新热过,又添加新的香料进去。那头,何天成已经把加热过的猪头又刮了一遍。
经过两次刮蹭以及加热,整个大猪头看起来异常干净。手摸上去很光滑。白棠觉得要是来个苍蝇,估计得在上头劈叉。
夫妻两人十分默契。
一个切割下来猪耳朵,另一个就把猪耳朵扔进已经滚起来的卤水锅。
等何天成把整个大猪头分割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时,卤肉的大锅已经盖上了盖子,香喷喷的香料味儿开始弥漫开来。
白棠把灶膛里的柴扯了些出来,让火变小,慢慢炖煮。
之后,就开始处理猪脸肉跟猪舌头。
——
距离白棠家最近的许家,最先闻道这股霸道香味。
许家住在西厢房的耳房,跟白棠家就隔了道院墙。香味飘过来的时候,许家小媳妇正在院子清洗从隔壁胡家要过来的一把摇摇椅。
“这何家的伙食也太好了吧!”
许家小媳妇的话被隔壁正在纳鞋底的婆婆孙大妈听到后,对方直摇头:“这小媳妇没有婆婆管着就是不行。前头她家不是才吃过肉吗?那天那个味道香得哟,整条胡同都闻得到。你看看才几天功夫,就又煮肉吃了。啧啧!成子又再多的钱,都经不住这样造。”
小媳妇听到婆婆的话,心中暗想:我也想这样造啊!就你这老婆子管东管西,辛苦一个月都不给吃上一块肉。
香味继续飘散,很快不止许家,整个二院的人都闻到了卤味那股霸道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源头就是白棠家,但没有人好意思摸上门要吃的。毕竟,何天成那次车祸坠崖可是糟了大罪。不少大老爷们在澡堂都看到过何天成身上的伤口,听说很多,十分吓人。
当然,也有人闻到这股味道后,纠结了很久,最后揣着钱票上门来了。
——
“宝强,你这是……”
傍晚,白棠家刚吃完饭不久,院门就被敲响。
何天成开门,就看到花宝强一脸不好意思站在外头。这小子平时是个不怎么吭声的。何天成就直接问了。
“成子,是这样的。我家七妹这几天想吃肉。但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肉票没有,就有几张布票。我想着,能不能用这布票再加些钱,跟你换点那卤肉。”
何天成知道自家的肉味惹人眼。不过没法子把肉味完全驱散。卤肉的味道就是霸道。反正他受伤需要补身体的消息是人人都知道的。
花宝强还是第一个因为肉而上门来的。
何天成想了想:“你等等,我得问问我媳妇儿。”
说着,何天成去厨房走了一趟,最后拿了四分之一个卤猪耳朵,用油纸包好拿了出来。
“就剩这个,你要的话,我媳妇说给布票跟三毛钱就够了。还有,收到怀里,别让人看到了。”
花宝强没想到还真的能换到猪耳朵,高兴地直点头:“放心,成子。我肯定不告诉别人的。”
看着花宝强兴匆匆离开的背影,何天成感叹道:“没想到这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白棠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笑道:“不然你以为那付七妹为什么嫁给他啊!”
付七妹嫁过来这小半个月,白棠没怎么跟这人接触。毕竟住的院子不一样,对方又是上班的,两人之间没什么交集。
不过,她每次带孩子去二院玩,都能听那些大妈在夸付七妹怎么会做人。花宝强又是怎样疼媳妇。
按照白棠的观察,这付七妹嫁给花宝强,唯一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花宝强很听她的话。
——
白棠的猜测没有错误。
花宝强把那还带着热气的油纸包塞怀里,就急匆匆跑回家里。生怕慢了一步,这猪耳朵就冻起来了。这外头现在温度只有两三度,肉可是很容易上冻的。
等进了小夫妻的小隔间,花宝强这才把那小半截猪耳朵拿出来。
“七妹,你快吃。这刚从锅拿出来,香得很。”
付七妹这会儿坐在铺满棉被的木架床上,正在看书。见花宝强把肉买回来,高兴地招呼对方喂自己吃。
看着花宝强那张瘦长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吃肉,付七妹没有任何心动。只感慨这人可真听话。
“这猪耳朵卤得可真入味。下次要是有,你再想想办法弄得回来。”
花宝强听到这话,高兴得直点头。
“好啊!你们夫妻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当爸妈的。吃肉居然躲在自己的隔间里面吃。真是没天理!”
薄薄的木板做成的简易门,直接被徐大妈一脚踢开,门轴都裂了开来。
徐大妈颧骨上挂着的那点肉,因为愤怒,抖动个不停。
“我就说你小子回来后,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