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熹注视着她,没有眨眼。
女人和她对视了几秒,便转身回到桌前拿起外套,披上后拿起包,再踩着细高跟漫步出去了。
君熹缓缓收回目光,人靠在了飘窗上。刺骨的冷风飘到她脸上,身上,四肢百骸似在一寸寸发僵,发硬,好像冻僵的冰一碰就碎一样。
春分,她念了一句,春分……很奇怪的节气,并不是万物复苏的节气。
入夜下起雨来。
春雨加剧了冷意,让人完全不想动。
君熹有点感冒,头昏脑涨的,撑了两天到周末后,整个周末都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雨断断续续下到四月份。
四月十号,君筱看着刚盛开就被雨打落满地的梨花,惋惜不已地和姐姐说:“花开好几天了,你怎么都不接客人啊?再不营业我们梨花都被雨打光了,要看又得等明年。”
君熹兀自吃着饭,懒洋洋道:“不想开。”
“为什么?”君筱其实很不懂,“你说你又不用下厨,又不用洗碗,不用买菜,不用打扫,你就登记一下客人而已,其他的有人干,都是我在操心,你还一年三百六十五有三百天都在犯懒不想营业,你说,你当初是不是骗我的,其实你根本就是单纯想买下这房子,不想开店的?”
君熹莞尔,点点头:“对。”
“……”
君筱一言难尽地低头吃饭,“那你最近是不打算开了?花开啦你好歹营业几天嘛~!多可惜多可惜啊,我喜欢听客人一来就说,哇,好漂亮的梨花,贼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