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我更得好好照顾你了。”聂凤君微笑看着叶知秋,越看越是喜欢,于是忍不住开始冲秦见鶴使眼色,让他带叶知秋一起留下来用餐。
只可惜,秦见鶴只含笑淡淡地看她一眼,便移开视线,正式向叶知秋介绍付明谨。
付明谨和聂凤君年龄相当,身形瘦削高大,但眉眼间却极温雅,说起话来更是斯文有礼,十分随和。
大约做的都是教书育人的工作,叶知秋在他身上很容易就看到了蓝桦的影子。
只是,他比蓝桦要松弛得多。
想到蓝桦,叶知秋心底对付明谨便多了几分亲近。
聂凤君和付明谨都是十分知礼有分寸的人。
全程没说过一句让叶知秋觉得不舒服的话。
但和他们打过招呼后,秦见鶴还是带着叶知秋去了隔壁包厢。
他们用到一半儿的时候,聂凤君就过来敲门,和付明谨先行离去,并随手为他们这边结了账。
“有妈妈真好。”等聂凤君他们离开,叶知秋忍不住轻声感叹了一句。
“我妈妈人还不错,”秦见鶴微笑,抬眼看叶知秋,“你要不要……”
“喂。”闻言,叶知秋含笑抬起眼来,心底还未及升起的伤感与遗憾立刻就散尽了。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了一下,秦见鶴眼底泛起浓郁的笑意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
这一晚,两人直闹腾到了后半夜才睡。
叶知秋也不知道秦见鶴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明明从国外回来一路飞了十几个小时,连时差都还没倒,就可以按着他折腾个没完。
等他累到眼皮都张不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柔软滚烫的唇瓣流连在自己的鼻尖额角。
“叶知秋?”秦见鶴叫他,低沉微哑的嗓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本是想回应他的,但叶知秋却累到连简单的一个“嗯”字都没能发出来。
好一会儿,半梦半醒间,他的唇瓣再次被衔住。
“今天,”秦见鹤嗓音里像是含了笑,“是不是也算见家长了?”
清晨,闹铃声准时响起。
虽然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按停,但叶知秋还是慢慢张开了眼睛。
遮光窗帘拉着,房间里很是昏暗,只秦见鶴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他难得还没有起床,但只看眼神,叶知秋也知道他应该已经醒来有一阵子。
见他醒来,扣在他腰后的手掌微微收紧,秦见鹤立刻就重新覆了上来。
虽然尚未醒透,但叶知秋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知道ql为什么可以那么快迅速崛起了,”他调侃,“您老人家这精力,一天可以干别人一个星期的活儿。”
不出声倒还罢了,一出声,嗓音中透出的慵懒哑意,让叶知秋不自觉耳根微烫,想起了昨晚这人逼着自己叫爸爸的情形。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不在心底骂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昨晚太过疯狂。
“这是称赞?”闻言,秦见鶴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用指腹,轻而慢地一遍遍描摹叶知秋泛起浅淡绯色的眼尾。
他的指腹温热,力道犹如轻柔的羽毛或云朵,一遍遍刷过去的感觉虽带着一点轻微的痒意,但也极舒服。
就着这样的姿势闭目缓了缓神,叶知秋好一会儿才再次张开眼睛。
“起床吗?”他问。
“嗯。”秦见鶴低低地应,但身体却一动都没有动。
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叶知秋抬手捧了捧秦见鶴的脸颊。
“还要上班呢。”他说,想起聂凤君叫秦见鶴秦屿的事情,于是笑着称呼,”秦屿小朋友。”
几乎瞬间,秦见鶴的眼眸变得深沉晦涩了起来,
叶知秋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人抬手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腕细而白,但握在掌心里却又很柔软。
情不自禁地,秦见鶴微微偏头,含住了他长着小痣的那支中指的指尖,齿尖微微用力。
有点痒,叶知秋笑了起来。
“为什么叫秦屿?”他问,有点好奇,“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嗯。”秦见鶴含着他的手指,嗓音含糊。
片刻后,他才将他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
“年轻时,我妈和秦旭昇的感情很好,所以后来,他们置办秦家的老宅,在外面挂牌匾时,给老宅取了‘爱琴海’的名字。”
“‘秦’的谐音。”叶知秋问。
“嗯。”秦见鶴低应。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自心底缓缓升起,叶知秋沉默了下来。
“爱琴海”。
多么美妙的名字?
包含着海一般深沉的爱意。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那么,在这种深厚爱意中孕育出的小小岛屿,精神上一定会是极度精彩富饶。
只可惜,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