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玉食斋那个王掌柜,原先为房老太太和萧夫人打理铺子的那个,怎么完全不见了踪迹?姜临海和李崖没有把他看住吗?”尉迟彦又问。
阮富鑫笑得眼眸弯弯,活像只狐狸,反问:“谁知道呢,可能怕小姐对付他,又没有找到什么能给他撑腰的后盾,就卷着家里的金银细软跑了吧?”
“谁知道?我瞧你就知道的很清楚。”尉迟彦说话直来直去。
阮富鑫笑了两声,也不好再和他卖关子。
“好吧我承认,是我放他走了,没叫人追他,这也是小姐的意思。”
“小姐的意思?”尉迟彦半信半疑。
“小姐的意思,像王掌柜这种奴籍的人,最好打劫。奴籍之人本就没什么地位,被匪寇打劫杀害,只要他的主子不追究,官府也懒得追究。
“王掌柜一把年纪了,卷着金银细软逃跑,鬼知道就逃进了哪个匪寇窝里?”
真是有些可爱(1)
尉迟彦嘴角直抽,问着:“小姐不会是准备等王掌柜被人打劫之后,她再派人去官府追查,说王掌柜偷窃钱财,趁机把那整个匪寇窝的金窟都说成是她的吧?”
他们小姐,这是搁这儿拿王掌柜的命钓钱呢?
阮富鑫转着手里的对狮手球,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上前拍拍尉迟彦的肩膀。
“跟了小姐这么久,你终于成长了。”
见尉迟彦一副风中凌乱的模样,阮富鑫又道:“小姐一人养活我们这么多张嘴,手头紧。你瞧瞧你那玉食斋,翻修得花钱是不是?
“还有左右那么多铺子,盘下来也得花钱是不是?庄子上再建建粮仓修修路,那还得花钱是不是?
“咱小姐辛苦啊,她养这么些人不容易,总得先找条路子,整点钱救救急是不是?”
话说到最后,阮富鑫再拍了拍尉迟彦的肩膀,长叹一口气。
“彦儿啊,咱干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不丢人。
“此刻咱们就是贫。”
听阮富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尉迟彦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听你多说几句,我都要信了你。”尉迟彦摸了摸怀里揣好的草蜜胶,“我先回去了,玉食斋那边就有劳你和田叔看着点。”
阮富鑫收回手,朝他点了点头,“回去吧。”
……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关于拓跋云骁和萧望舒换血结义一事,拓跋部落那边已经传回了拓跋首领的回函。
拓跋康对此没有丝毫异议,甚至派人给萧望舒送来了部落公主才有的服饰和身份玉简。
换血仪式届时在相府祠堂举行,邀萧氏宗亲观礼。
至于萧望舒,礼部的人会上府为她安排好一切。她这段时间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需把身体养好就行。
——
这天,见萧望舒伤口恢复的不错,刚好陈褚今天也不忙,萧扶光就把陈褚约到游园坐了坐。
萧望舒来时,陈褚抬头看向她,神情有些呆滞。
第一次见以她这么慵懒的姿态出门,头发自然垂下,只在尾端用玉簪绾了个结。
雪色百褶裙随着她的脚步晃动,纯净文雅,好似仙人下凡。
“将军。”萧望舒微微福身。
陈褚立刻起身,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手刚伸出去,他又连忙收了回来,抱拳回礼道:“小姐有伤在身,不必这么客气。”
萧望舒笑颜逐开,走到他对面,施施然坐下,然后把目光投向一旁杵着的萧扶光。
萧扶光先是一愣,随即失笑,道:“敢情还嫌我碍事。”
他姐姐还真是,对亲弟弟也用完就扔,毫不手软啊。
“瞧阿弟这话说的,姐姐不是嫌你碍事,只是怕你耽误了功课,快回去吧。”萧望舒说得一派坦荡。
“行了,姐姐你和陈将军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萧扶光也不和她犟嘴,朝陈褚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开。
忆春和书夏守在亭子外边,并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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