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相公。”
苏泽让彭安回长宁卫找的就是熊五。
这家伙以前是南平县罗汉脚的头子,又是红阳教派来南下传教的,身份复杂,和县城三教九流都有联系。
要对付采生折割人,自然是熊五这种人最有办法。
听完了苏泽所说,熊五立刻说道:“这等丧绝人伦的家伙,不消苏苏相公开口,吾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苏泽看着熊五说道:“不需你动手,只要你找出这些采生折割人藏匿的窝点就行。”
熊五嘿嘿一笑说道:“苏相公这可找对人了,熊某这就去办。”
陈朝源看着熊五说道:“苏兄这家丁怎么有些眼熟?”
苏泽笑了笑说道:“这厮原本是城里罗汉脚的首领,给陈氏助拳败了之后就赖在长宁卫不走,正好用一用他。”
“熊五?没想到这家伙失踪这么久,原来是去了长宁卫!”
一边的彭安自然也听说过熊五的名号,苏泽让他去长宁卫找熊五的时候,彭安还没和将这个名字和城内罗汉脚首领的名字联系起来。
这位苏苏相公果然是大人物,彭安更是对苏泽敬佩不已。
熊五的动作也很快,等到天黑的时候,他已经返回了编辑部。
“苏相公,熊某已经探明了,这帮采生折割人住在城南那座废弃的土地庙中,还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巷子中。”
“可曾打草惊蛇?”
“苏相公放心,熊某晓得。”
苏泽点点头,他还是小看了熊五在城内下九流中的能量,这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
熊五咧嘴一笑说道:“苏相公,什么时候动手?”
苏泽瞥了熊五一眼道:“打听清楚了,他们有几人?”
熊五立刻说道:“这帮采生折割人本地一个乞丐团伙,为首的癞大本来就是个游丐,不知道从哪里学了采生折割这等缺德法门,纠集了本地七八个乞丐,做下此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熊五看到苏泽满脸愤怒,他立刻说道:“苏相公!只需我一人,就能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苏泽却没有采纳熊五的建议,知道这等重罪还做的,肯定是亡命之徒,而且他们手上还有人质,就是那些被拐走的孩子。
苏泽对彭安说道:“你再去拿着我的名帖,去城里找这么几个人。”
彭安动作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陈氏三兄弟和长宁卫在县城当差衙役来到了编辑部门口。
“苏先生!”
陈伯飞雄浑的声音传来,吓得熊五本能的打了一个哆嗦。
陈氏三兄弟是衙役,熊五是街头混混,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苏泽出来对众人行礼道:“事情这孩子应该和你们说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人,还要劳烦诸位帮忙。”
陈伯飞立刻说道:“苏先生说的哪里话!捉拿匪类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更何况是这等丧心病狂之徒呢!”
被苏泽推荐到长宁卫的衙役们也纷纷应和,他们见到苏泽的拜帖就立刻跳下了床赶过来的,路上又听了这些采生折割人的罪行,更是气愤不已。
众人拍打刀鞘,苏泽看到气氛差不多了,就挥手说道:“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出发!”
陈朝源和林清材也说道:“苏兄,我们也要去!”
“那就同去!”
此时城南的废弃土地庙中,癞大正趴在木板上,数着手下上供的银钱。
癞大满脸癞子,以前靠着这张脸,每当遇到城里人家喜事就往上凑,逼着主家给钱才肯离开。
这家伙不劳而获,每日有酒有肉,半辈子过得逍遥快活。
可从去年开始,癞大年纪大了,脸上的癞子也没以前吓人了,逐渐讹不到钱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采生折割的法子,从城里诱拐了一名流浪的孩子,将他的手臂折断,靠着这个孩子乞讨了半个月,竟然比之前讹的钱还多。
这下子癞大更加猖狂,他又纠集了城里七个乞丐,在土地庙中结拜,癞大为大当家的,号称快活帮。
这段时间他们丧心病狂,诱拐了十多个孩子,更人神共愤的事情是,最早被他们诱拐的孩子已经被折磨致死了。
干了泯灭人性的勾当,癞大更是今朝酒有酒今朝醉,每天乞讨完毕这帮恶魔就在土地庙中聚餐。
癞大挤掉脸上一个癞子,一个瘦小的孩子全身颤抖的端上酒菜,这个孩子就是彭安手下的报童,被癞大诱拐到了这里。
他还没被打断四肢,癞大就留着他伺候自己。
癞大喝了两口酒,随手又打了送酒的孩童,听到这个孩子努力憋住的恐惧抽泣,癞大和众手下发出癫狂的笑声。
就在癞大狂笑的时候,土地庙的门被一脚踹开。
身穿衙门公差服饰的陈伯飞一马当先,直接举着佩刀杀入殿内。
看到了公差的衣服,癞大吓的魂飞魄散,那点酒意也都醒了,他立刻钻到